“走吧,等不及了,先委屈你,上轎再梳妝打扮!”
“我爹呢?”
“早就被我接回去了!”
“你們合夥騙我?”
“這是對你撇下我轉身就跑的懲罰!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緊我!”
白宇烈收回兒時記憶裏父王時常講給他聽的有關他和母妃之間的愛情故事,麵對隨時會離世的母妃,父王尚且可以不退縮的去爭取,更何況自己要去爭取的乃是一個身手了得的女子。
白宇烈打定主意,要繼續隱瞞自己暮曦這層身份,多這層身份作為掩護,他總會多一個機會,眼下他要做的便是弄清楚她留在宮裏的目的。
白宇烈兩手握拳怒吼的一聲,“都給我出來!”
立刻奔出二十三個人來,圍著白宇烈半跪在地齊聲賠罪,“主上息怒!”
“不是說隻能踏著屍體進來,你們是我的暗衛,竟然這般不忠於主子,見我父王便倒戈了?”
其中兩人解釋道,“老王爺武功蓋世,屬下是被打暈了,老王爺確實是踏著屬下身體過去的!”
“暈了還知道他是踏著你身體過去的?拿我當三歲小孩騙?僅此一次,若有下回軍法處置!”
白宇烈頓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張藥方和一個玉製名牌遞給其中一個暗衛,“你們二人進宮一趟,我已經安排好兩個太醫,這是思成那邊太醫診斷開出的方子,你們護送太醫和藥物連夜出城,告訴他們隻給月餘時間一定要將金蕊醫好了帶回來!”
“是,主上!”兩名暗衛結果東西,轉身離去,腳下生風一般,眨眼間便消失於竹林。
白宇烈回了聽風堂,看著二樓裏所擺放的物品,想起羽落在此手把手教自己彈琴寫字時的場景,那整整一個月的恬靜生活,沒有利用、沒有心機,他僅是白宇烈,她僅是於羽落;他沒將她當成丫鬟使喚,她亦沒把他當成小王爺;僅是相伴的兩個人罷了。
白宇烈將書架上的石頭打造的盒子拿了下來,這裏麵寫滿了他的心事,他不善言談,況且之前擺明了是在利用羽落去迷惑自己與周將軍府和太子之間的關係,現在怕是說給羽落聽,她也不會信的,自己不是沒試過,每次都被羽落當成玩笑,一笑置之。
白宇烈歎了口氣,將石盒打開,拿出裏麵刻滿字跡的竹簡,伸手撫摸而去,每一個字都仿佛烙印在自己的心頭,這是愛上她的痕跡,還有那一刀刀雕刻而出的木像,自己竟然可以不看著她的模樣便將她刻畫得如此傳神。
白宇烈看著眼前的這個石盒竟在不知不覺中裝得滿滿得,忍不住嘲笑起自己來,“你竟讓她折磨瘋了,這哪裏還像你,你可是這霄暄國的小王爺!”
將石盒落了鎖,白宇烈一手夾起,下了樓朝竹林走去,四下尋看一眼,指著一處空地自言自語的說道,“就這裏了,原是你我琴笛輕和之地!”
解下身上的玉帶,內力一注抖得直了,一柄長劍在手,朝著泥土手腕劍花,地上的枯葉和泥土瞬間形成漩渦一般的圍著長劍旋轉,不多時白宇烈收了手,看著地麵上的坑,又看了看一旁的石盒,眼光丈量著著,感覺大小剛好,便收了內力,將變軟的長劍係在腰間。
俯身將石盒放了進去,用腳將土蓋回上麵,將地麵踏實了才放心。
竹林外麵的老王爺看著白宇烈的背影搖了搖頭,“竟然跟老子一般癡情,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羽落沒有想到皇上會召見她,皇上的禦書房,太子坐於一側,羽落微微俯身,“臣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太子!”
“起來吧!”
羽落站起身,卻一直低垂著頭,“不知皇上深夜急著喚羽落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朗聲笑道,“你怕我?為何低著頭說話?”
羽落毫不避諱的回答道,“夜已深,若不是緊急的事情皇上怎會輕易派人去太子的蘭園叫羽落,不免讓羽落擔憂是否因犯了錯誤……”
皇上拍著桌子站起身,“你這丫頭倒是口無遮攔,說起話來一點禮數都沒有!”
“皇上莫怪,羽落雖是平西王之女,卻生長在……皇上知道的,羽落沒有受過任何的禮儀教育,對這宮中的規矩自然是不了解,羽落自然散漫慣了,隻求日後有了冒犯之處,皇上宅心仁厚,定不會跟羽落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