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榮覺得沒麵子,懊惱的鬆開趙冉,低垂著頭,氣氛變得尷尬異常,半響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會,練習練習!”
這話說得趙冉哭笑不得,這算什麼,竟然還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占便宜,一把將白世榮推到站起身便要走,白世榮哪裏肯,自己親了她,她卻沒有再度扇自己耳光這便是一種默許。
一把將趙冉拉了回來,“多練幾次就好了,就不會弄痛你了!”
趙冉看著眼前不僅沒有王爺架子還如同小孩一般的白世榮,奇怪著自己聽到那些下人們口中所講的,完全和眼前之人對不上號,這哪裏是領兵作戰殺人如麻的人,還說他性情火爆急躁,明明就溫潤如水……
白世榮借著趙冉發呆的空擋,托住後頸將唇覆上便攻城掠地一般的長驅直入,將一切芬芳吞進口中,恨不得融化了她,吞進肚腹方可安心。
初嚐男女親近的趙冉有種輕飄飄的感覺,仿佛雙腳離地一般,隻覺得踏不實,渾身也變得無力,一雙手緊緊捏住白世榮胸前的衣衫,隻擔心一鬆手自己便倒了下去。
白世榮覺得這比上戰場還讓他緊張,不多時便氣喘籲籲的鬆開了已經迷離的趙冉,知道她是被自己征服了,心中安穩不少,將其緊緊的揉進懷中,“你這是同意嫁給我了?”
“我爹他……”
“告訴他,我白世榮與他一般,一生一代一雙人,隻娶你一個!”
“可你是王爺,皇上不會允的,我不求你一生一代一雙人,我若是死……”
白世榮連忙捂住她的嘴,“別說!我竟然也迷信起來了,不吉利就別說,每一天都當成是最後一天那般去珍惜便是了!”
趙冉一眨眼,眼淚便串成了線,緊抱住白世榮的脖頸,“這一個月來我一直在惶恐之中度過,希望你來尋我,又害怕你真的來。你若不來我會傷心、牽掛,可你來了,這傷心被擴大成兩份,你也被牽扯其中。我竟想退縮,莫不如讓我一個人默默承擔!”
趙冉猶豫著鬆開白世榮的脖頸,向後退去,一臉的無奈,“這樣便已足夠,王爺隻當南柯一夢罷了!”說罷轉身摸著眼淚便跑了。
白世榮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一雙鞋,她竟赤著腳就逃了,隻因為怕自己將來承擔不了這已經預見的傷痛。
白世榮再不給她逃跑的機會,連夜奔回京都,軟磨硬泡的讓皇上賜了婚,次日便身著絳紅色喜服,帶著一隊迎親人馬,還將皇宮禦用的八人孔雀頂轎借了來,浩浩蕩蕩的向趙冉所在的小村落出發。
趙冉見白世榮不告而別,以為是終於想通,回去順應皇上的意思,娶了名門閨秀為妻,至此真的連南柯一夢都算不上,僅是一次練習和嚐試罷了,終日沉浸在失落之中,趙鬆看在眼裏卻無力安慰女兒,隻是不停的罵著白世榮的無端招惹。
經過幾天的行程,進了小村,白世榮一擺手便是鑼鼓喧天,小村落裏的人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大人小孩都跑到街上,本來狹小的街道更顯擁擠,大家都在猜測著哪家的姑娘如此幸運,乃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趙冉對外麵的喧囂一概充耳不聞,隻沉浸在那日的茶園中,悲哀的想著怕是自己的餘生都要依靠著這回憶活著了,愛情是被毒酒,雖香氣撲鼻,卻徹骨沉醉。
房門被大力推開,趙冉依舊低垂著頭,“爹爹回來了,外麵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一雙繡著猛虎暗紋的黑色短靴進入眼簾,再往上便是絳紅色的衣擺,沒等她抬頭,下顎便被托起。
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視著自己,“眼睛腫成這樣怎麼拜堂?”
“拜堂?你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你這喜服?難道你逃婚了?”
白世榮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話語便順著問道,“我為你逃婚,你可感動?”
“我,我不感動!一點都不感動!”
白世榮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拭去,“你不感動為何要哭,莫要騙說風沙太大,這是屋裏!”
“既然娶了人家姑娘就要負責,你不該來此的!”趙冉一扭頭,好似聽見自己的一顆心支離破碎的聲響,將所有的哽咽都咽了回去。冷漠的說,“你走吧!”
白世榮坐到她的床上,從懷裏掏出聖旨扔給她,“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夫君的!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白世榮的王妃,再也不許你轉身就跑!”
趙冉將聖旨展開,清楚明了的幾句話,自己的名字就在上麵,抬眼去看白世榮,他早已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