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可沒人會給她反應的功夫,整個人已經被身旁的男人帶著飛簷走壁了一番,然後從不知哪家的窗戶粗暴的丟進了一個屋子。
這一丟,用足了力氣,也許尋常人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雲嫿這小身子骨,哪裏經受的起,頓時就像是散架了一般的。
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是痛到了極致的,勉強撐著手臂從地上爬起來,正預備著將那個男人大罵一頓的時候,那男人卻早就翩然飛去,沒了蹤影,隻留下她僵在那裏,嘴巴張的溜圓。
他把她扔進的是一間很簡單的屋子,屋內隻有一張木床,一個洗臉盆和一個衣架,中央一張桌子和四張椅子,僅此而已,別無他物。
但是縱然如此簡單,卻又不失素雅別致。
四麵牆上都掛著畫像,大多是水墨壁畫,卻獨獨正中那一麵牆上掛著一個女子。
眉清目秀生的很好看,唇角又若有似無的掛著淺笑,讓人一看便生了憐愛之心。
而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裝扮,一身桃紅色的宮裝,指尖還塗著同色的丹蔻,一看便不是尋常家的小姐。
雲嫿不由得翹了翹眉梢,這個女子,是誰啊?
不由得暗自腹誹了起來,可是尚未得到答案,窗子外卻再度襲來一陣狂風,她來不及扭頭去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衝著她就猛撲過來。
“啊!”本能的尖叫了起來,但是很快,她的唇就被人一把捂住,把她半截尖叫逼回了她的口中。
“不要吵!”無比清冷的聲音,帶著讓人寒骨悚然的寒意。
一陣血腥,自男人蒙著雲嫿的掌心處傳來,她這才發現,他的手上全是血,溫熱的血,不停溢出的血,很顯然是從他掌心處溢出的。
用力克製著慌亂的情緒,雲嫿又在男人的肩部以及腰側看到了兩道有些深度的血口子,她不由得皺了皺眉,用隻有他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問:“你怎麼傷成這樣?”
男人看她安靜下來,遂鬆開了她的唇,下一刻,卻是身子重重一倒,整個人就暈倒在了她的身上,而好死不死的,臉伏在她的肩頭,薄唇更是貼上了她的耳珠,隨著厚重的呼吸聲,一陣汩|汩的熱氣一股腦的往她身上竄,她的身子頓時就緊繃了起來。
“喂,喂,你起來,喂!”她推他。
若不是他暈倒了,她甚至都會懷疑他是故意的,否則怎麼會擺出這麼曖昧的姿勢。
身上的男人卻一動不動,雲嫿隻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總算是把他推開了一點點。
“呼--”
她深呼出了一口氣,人也跟著癱軟在了那裏。
扭頭望他,他卻依舊沒有清醒,肩頭傷口的血液噴湧著,幾乎要把他盡數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