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西夏新皇後(1 / 2)

早上等王旁醒來的時候張載已經出門了,問過楊班頭才知道:張載縣令去了親自設立了學舍,他每個月都會抽三天時間去學舍講學。王旁便拉著何裏缽去學舍轉轉,走近學舍裏麵學生郎朗讀書聲。

王旁轉身就走,何裏缽奇怪,這王旁怎麼還沒到學舍就走。他哪知道王旁已經聽出是學生在讀《老子》。這四書五經八股文,王旁聽起來就頭大。幸好百家講壇之類的他到是看過,也就仗著他年歲小膽子大,但凡說錯了什麼,別人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街上轉轉正是每逢五號,十號的集日,縣城裏難得的熱鬧,擺攤的挑擔的都趕著上這集市。王旁轉了一圈集市又與何裏缽再街上找了個酒館。

從汴京出發一路到此,二人淨是吃些各種麵食新鮮,可日子久了,再好吃的東西也吃頂了,更何況張載府每日都是清湯寡水,二人早就對酒肉有些口饞,便借著今日張載不在府上出來打打牙祭。

酒館裏麵人倒是挺多,又趕集市之日,單獨座位的桌子早就坐滿。到還有一章桌子有兩個空位,小二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剩飯,招呼他們兩個坐下。

兩人邊吃邊聊,王旁便將陸慎言來信所說之事告訴了何裏缽,何裏缽吞下一大塊烤羊肉,用酒順了順,這才說道:“這段日子看這丹州土地多是黃綿土,黑壚土為主,這樣厚而鬆軟置地,最盛果子(蘋果)我看你不如帶點回去。”

王旁擺擺手:“這蔬果是小販集市販賣的東西,我想師父未必是讓我著眼於此。”他見何裏缽不語,又解釋到:“你看啊,現在果子已經熟了,從此地到汴京遠送過去最快一天可行約二三十裏路,山路顛簸不說,就現在這都熟了的果子,如果出發再趕上雨雪霜凍,到了京城一路不少時日。再說京城附近除了有萊州專供的,也似乎不缺果品。”

何裏缽說道:“在我們遼國燕雲十六州北方的契丹人,每到果子成熟期之後便將水果漬以餳蜜。這麼一說到還真有點想家”他歎口氣。“也不知道家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王旁拍拍他的肩,“大哥也出來幾年了,不如回去看看。”

何裏缽等著眼說道:“那怎麼行,你這還沒立穩。”他本來嗓門就大,這下又稍稍提高了點音調,引得跟他們拚桌那兩人看了他們一眼。

王旁何裏缽到沒注意,他自嘲的一笑,又對何裏缽說勸到:“小弟還要磨練些日子,人家說三十而立,到我三十還得十幾年呢。”他說的也並非虛言,古人雖說心性十四成,但二十才是弱冠之年,自己這頭上還沒束發戴冠,想做大事也,就連仁宗皇上想提拔他都要考慮考慮。

再看何裏缽已經二十出頭,還沒個著落,況且心中還惦記著族裏的事,他笑著說道:“你看連那小陸將胭脂虎娶回來,大哥都二十過了,也該給小弟尋個嫂嫂”

何裏缽大大咧咧的一邊往肚子裏塞著葷腥,一邊說道:“你莫拿小陸說事,你方十六七,妾室都有了。”這倒是那壺不開提哪壺,平時何裏缽沒這麼大意,今日這點酒喝得急,想說什麼脫口而出。

搭桌吃飯的那兩人一笑,二人倒是熱情,一個搭話:“十六七可不算小的,那鄰國西夏毅宗李諒祚才十二三啊。都殺了皇後了再娶了。”

王旁見二人衣著打扮,便是買賣過路之人,便衝他們笑笑又讓小二多添壺酒來,請他們喝酒聊天。二人欣然接受,客氣了兩句王旁問道:“二位口音像晉州之地,來這丹州是做些什麼生意?”

二人說道是要去那延州途徑此地,卻對做什麼生意含含糊糊,隻說是小生意,他們越是這麼說,王旁倒覺得奇怪,延州是西陲重地,更不是一般小販常去的地方。

他跟何裏缽對視了一下,何裏缽便扯開話題問起他們知道西夏毅宗的事。那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坊間傳聞,但說這西夏毅宗李諒祚,剛剛十三四歲,就殺妻子沒藏氏,立梁氏為後。

梁氏?王旁聽到此名心中一震,放下酒杯問道,這梁氏何許人,其中一個說道:“我也是聽說啊,這梁氏竟知道西夏宰相沒藏訛龐謀反,於是就告訴毅宗了。毅宗哢嚓了原配沒藏氏,就娶了這女子”

他說到哢嚓的時候,比劃這刀片落下的手勢。王旁聽聞此言頭皮發炸,他本聽到梁氏兩字才起疑心,再聽到這女子能知道宰相謀反,這不是月下還是誰?

何裏缽以前隱約聽到過月下隨著母姓梁姓之事,見王旁麵色發白,便猜出了幾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