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有家不能回(2 / 2)

王旁:“哦?可和我們在說的佛道儒之教有關。”

耶律洪基眼睛有些發亮:“嗯,算是天王寺之寶!”

王旁心中小鹿亂蹦,如果真的是那塊越今石,說什麼也要想辦法得到,至少看一看心中有數也好:“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福分,能夠看一看。”

遼皇並不直接回答王旁,而是對賬外喚到:“來人!”

那個引領王旁來到斡魯朵的宮人應聲走了進來,恭敬的施禮:“皇上有和吩咐。”

耶律洪基說道:“你趕緊命人連夜為王侍郎準備一套國喪之服,明日一早送到王侍郎的營帳之中。”宮人領命而去。

王旁心想看來耶律洪基是不打算讓自己看看了,不料耶律洪基卻說到:“剛才你看的那個宮人,就是先皇留給我的天王寺之寶。”

耶律洪基的話說的王旁頗為不解,他疑惑的看著耶律洪基。耶律洪基解釋道:“這位宮人叫做耶律良人,當年剛剛到天王寺修行,誰知道見了嬪妃定力不足動了些俗念,他自知修行不夠塵緣未了, 一怒竟給自己淨身了,先皇不但沒怪罪他,反而開導他見色犯戒,動怒一樣犯戒。後來先皇就將他留在身邊,此人之忠心,是先皇留給我的寶。”

咳,這耶律洪基也夠可以了,王旁剛還有點興奮,卻不料耶律洪基說的確是個宮人。不過耶律洪基拿這份忠心當成寶貝,作為帝王也解釋的通。尤其像他所處的境況,誰不想身邊的人對自己忠心耿耿呢。

看來耶律洪基也不是假意借口,今天似乎也不太好追問那越今石,更何況仁宗駕崩對王旁也有觸動,他心中也有難過。耶律洪基又囑王旁回到宋國,像新主表示恪守檀淵之盟,願意像仁宗皇上一樣,為邊境和平而盡力。王旁說了些感恩的話,心情壓抑的回到了營帳。

第二日一早,王旁向耶律洪基辭行,驚見遼國上下官員竟被命令全部著素,連耶律洪基自己也是素衣相待,這讓王旁十分感動,就算耶律洪基是做樣子,樣子也做的十足。也就是古代沒有降半旗之說,否則遼國定會為仁宗皇帝治喪降半旗。

王旁眾人趕往宋國,可惜他無緣再見仁宗皇上最後一麵,他心情十分壓抑,沿途竟見到遼國百姓神色哀傷。王旁命張平去打聽,才知道都是為了仁宗皇上駕崩之事。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聽聞仁宗皇上駕崩,不禁老淚縱橫。這種景象越往邊境走,王旁見到的越多。

王旁歸心似箭,路上不敢多有耽擱,幾匹快馬日夜兼程,沒用多少日,便到了保州。還沒到保州城下,就看到城下有兩匹馬,馬上有兩個人眺望王旁來的方向。王旁遠遠的認出了其中一個是嶽立,急忙趕上前去。

走近了看到另外一名竟是一位傳旨官,王旁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催馬到了近前翻身下馬,耳聽的傳旨官命王旁接旨,他急忙跪地。

身後的劾裏缽,折克雋等人也跟著王旁跪地接旨,卻聽傳旨官帶來旨意,讓王旁即刻赴高麗,調停高麗與倭奴之爭,若有戰事朝廷會盡力配合。王旁聽著旨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抬頭看看傳旨官,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王旁又看看嶽立,嶽立神情即哀傷又緊張。

“王旁,你還不接旨麼?”這少年長的很麵生,神情中透著對王旁的不屑。

太子身邊的人,王旁也認識幾個,包括宮中的人以及朝廷的大小官員,但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人,王旁瞪著他。這少年長的十分白淨,就是有幾分狂傲,這狂傲與王旁的桀驁不馴完全不同。這種狂傲有種自恃的輕浮,但也不完全是紈絝子弟輕浮。

王旁淡定的說到:“臣接旨之前,有個問題。朝廷派我去高麗,因何不等我回到京城?我遠途而歸,去高麗調停不是一兩日一蹴而就之事。現在皇上駕崩,我想先回京城祭奠。”

王旁說著,卻見嶽立一個勁的皺著,跟他使眼色,示意著什麼。

少年冷笑了一下:“王侍郎,你難道敢抗旨不成。”

王旁聽的就起火,他一把將傳旨的少年揪下馬,瞪著眼睛罵道:“我接不接旨是我的事,你個小小傳旨官竟然對我不敬?!”

嶽立趕忙過來拉住王旁的手腕:“賢弟,急不得!”王旁一搡,將傳旨官扔在地上。嶽立急忙對傳旨官說到:“兄台,請看在王侍郎遠途而歸,給我個薄麵,請王侍郎進城稍作休息再出發不遲。”

王旁一聽話音不對,他娘的。怎麼?老子連保州的城都不能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