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劾者聽罷裏麵對話暗想到:這可是大事,必須要告訴劾裏缽早做準備。“你,跟我四處巡查!”他指著耶律宗元營帳外不遠處的一名士兵說道。
“是!”士兵小步跑到完顏劾者身邊,完顏劾者大步在營寨中走著,一邊走一邊煞有介事的四處查看。那士兵尾隨其後,二人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完顏劾者站住腳步低聲說道:“你速去通知二少主,就說皇上身邊有奸細,皇太叔密謀灤河兵變。”
“是,大少主,我這就去!”那名士兵正是完顏劾者安排在兵營中的,完顏部落的人。他聽罷完顏劾者的吩咐,轉身就要走。
“慢著,還有一句,皇上的行程要保密。去吧!”完顏劾者說完,他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遠處有營寨的篝火,周圍除了幾棵稀稀拉拉的光禿禿還沒發芽樹木,就在沒有其它。
見那士兵走遠,完顏劾者若無其事的回到營寨前。他的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真不知道皇太叔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遼陽府不呆著,天天跟著皇上身後轉。還非得讓我跟著,無聊死了。”
“燕王妃再忍忍吧,估計皇太叔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讓您陪著一起來。”身後另外一個女子說道。
完顏劾者一聽是燕王妃,急忙側身閃到一邊,躲在營帳邊上等她們走過去。這個燕王妃可是難纏的很,既風流又驕縱,連皇太叔都拿她沒辦法。
燕王妃並非耶律宗元的正室,耶律宗元的正室夫人早就辭世了,但耶律宗元最寵愛這個和自己兒子耶律宏孝年歲一邊大的燕王妃。
“哼,那老東西果然是放心不下,我看他是放心不下他那張老臉。”燕王妃咬著銀牙恨恨的說道。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齡和沉魚落雁的容貌,整天被這個老東西霸著。她明白,皇太叔帶著自己隨行,無非是怕自己又紅杏出牆。
“嗬嗬,燕王妃別說了,回頭讓人聽見傳到皇太叔耳朵裏……”侍女單登笑著說道。
“隻要你這丫頭不說,誰能傳過去?”燕王妃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侍女。
單登急忙說到:“燕王妃說的哪裏話,我跟著燕王妃陪嫁到此,您待我也情同姐妹,我什麼時候給您傳過話了。”她說著委屈撅起了小嘴。
燕王妃和單登隻是說笑著,從完顏劾者身邊走過,完顏劾者躲在暗處,二人已經走到他身邊,並沒有注意到他。
“傻丫頭,跟你開玩笑的,你沒看那耶律宏孝看你彈琴時候的眼神,說不定哪天你就做了我兒媳婦呢。”燕王妃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單登被身邊的篝火映著臉色通紅:“您倒是大方,我看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我看他就煩!”
燕王妃慫了下肩說到:“要不是他偷偷告訴我,他胸有大誌,我看他也煩……”
她們本來說話的聲音就不太大,完顏劾者漸漸已經聽不太清楚,他心中本是看不起燕王妃,更無心細想她們說的女人之間的閨房話。
完顏劾者又原地站了小會兒,確認兩個人走遠了,他閃身出來,向耶律宏孝的起居帳走去。耶律宏孝的起居帳前,他的親信侍衛把守森嚴。完顏劾者正猶豫要不稟報求見,單登從帳側閃身出來,攔住完顏劾者說到:“這位將軍請留步。燕王妃與樞密使再商議要事。”
她剛說完,聽見帳中隱約傳來咯咯的笑聲,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討厭,看你猴急的!”單登臉一紅,完顏劾者馬上明白了,他轉身就走。
完顏劾者走出幾十米,剛剛傳話的士兵回來了,過來稟報:“大少主,消息已經帶到了。”完顏劾者回頭看了看耶律宏孝的營帳,“嗯”了一聲,心想:若是讓這樣的淫人反叛成功,遼國真是氣數盡了。
完顏劾者這邊感慨,完顏劾裏缽收到了口信,轉身回到管驛的房中:“兄弟,有消息了。”他說完看了房外,見左右並無閑雜人,關好了房門。
他們幾個人自從中京大定府,便在城內找了一處驛館落腳,王旁拜會過了蕭英,這兩日就在驛館之中等候召見的消息。他們見劾裏缽進來,口稱有消息了,張平等人跟著圍攏過來:“何大哥,是不是皇上召見的消息?”張平急忙問道。
王旁淡定的說到:“皇上召見肯定是蕭大王派的人來通知,何大哥說的消息應該是耶律宗元有動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