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怎麼辦?要不要通知二公子?”陸慎言一邊抖著手,一邊在房間內來回的走著。
元澤皺著眉頭:“小陸管家,你快坐下吧,來回走的人心慌。”
小陸聽罷重新回答座位:“大公子,這事兒放誰身上都心慌啊,唉,二公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心裏難受。”
仲針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元澤兄,令尊那裏你去通知吧,包大人去世滿朝俱哀,估計很快京城百姓就都知道了,要是若無兄知道此事怕是不能安心前線。”
李格非也勸到:“我看,這事還是等若無回來再說吧。郡王,你剛說有三件大事,第二件是什麼?”
趙仲針看了看幾個人低聲說道:“我聽說朝廷派了新任的戶部尚書秦敏誌去了晉城。”
元澤不解的問道:“一個戶部尚書去晉城,有什麼問題嗎?”
“元澤兄,我恐我父皇是受人唆使,眼下國庫空虛,父皇之意要搞什麼公私兼並,這還不說徹查地主控地,弄虛作假避稅之事。”仲針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怕什麼!治理弄虛作假也是應該。”李格非問道。
元澤沉著臉,他和趙仲針一樣,有種不祥的感覺:“事沒什麼,去的地方有問題,晉城是晉香府所在,十裏八村都已經是晉香府的土地了。第一個就是晉城,恐怕不管是查地稅,還是什麼兼並都是衝著晉香府來的。”
仲針點點頭:“這事兒,也不能怪我父皇,一國之君總要為天下考慮,我相信若無兄絕對沒有欺行霸市或者坑損朝廷,隻是派去的人我不喜歡,那個秦敏誌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很招人煩。”
陸慎言直咧嘴:“這可麻煩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說郡王,你都做了王爺了,怎麼不幫公子說話啊。”
仲針臉一紅,這事他怎麼幫,他的頭上是父皇,父皇有命誰敢違背。雖然他對父皇有些事的作法也有意見,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王元澤撇了陸慎言一眼:“行了,你少說兩句吧,要不是仲針幫忙,現在能讓月下姑娘離開皇宮嗎?!”
陸慎言聽這話,閉上了嘴但很快又歎了口氣:“月下姑娘產後身體虛弱,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公子回來。”說著眼圈一紅,他急忙擦了一把眼淚。
趙仲針歎了口氣:“我已經請了最好的禦醫,去給夫人調理,但願他們母子平安等我若無兄長回來。”
幾個人稍稍沉默了一下,王元澤問道:“仲針,第三件大事是什麼?”
仲針剛要說話,聽門外崔福的聲音說道:“公子,你不能進去。”
“哎呀,掌櫃,我有重要的事,那位王元澤認得在下,你就快去通稟一聲。”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回答到。
“唉!你等著!”崔福說完,叩門聲響起。
房間內的小哥幾個對視了一下,王元澤說道:“崔掌櫃,誰要見我?”
門吱呀一聲推開,剛剛樓下一桌吃飯人中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下房間裏的四五個人,衝著王元澤說道:“元澤,多年不見,你還認得在嗎?”
王元澤見這人有幾分麵熟,見這人三十歲上下,中等身材,說話江西口音,來人又說道:“嘉佑二年我中進士,當年邸店失火我與幾名考子借宿府上,那會元澤和若無還是十六七歲。”
“哦!你是?王韶王子純?”元澤瞪大眼睛認出了眼前這個人,當年王韶是那幾個人中最不顯眼的一個,但是卻和自己的弟弟王旁相談甚好。
“正是在下!”王韶拱手說道。
崔福見元澤果然認識這個人,無奈的攤了下手說道:“好吧,你們聊著,我下去招呼客人。”
元澤忙向眾人引薦:“這位王子純是我弟王旁的好友。也是名進士。”他轉頭向王韶說道:“這些年兄長可否別來無恙,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淮陽郡王;這位是李格非;這位是我弟王旁府上總管陸慎言。”
眾人一聽是王旁好友,急忙還禮說道:“即是王侍郎好友,請入座。”
王韶拱著手說道:“我趕回京城,有重要的事想找王侍郎,你們可否知道西夏起兵了,當年在延州我曾見過王侍郎,他托我遊曆陝西之時觀察西夏河湟地區的情況,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和他好好聊聊此事。”
仲針聽到忙說道:“子純來的正好,我正要說西夏李諒祚發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