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詐死查原委(1 / 2)

什麼?節哀順便?這四個字像是在王旁耳邊響了一聲炸雷:“你說什麼?”王旁站住腳步,轉身看著說話那人。

說話那人一皺眉頭,最近煩心事就夠多了,這趟京城之行也不順利,他上下打量著王旁,琢磨這年輕人和王旁是什麼樣的關係,這些話該講不該講。

楊士瀚拍了拍王旁,向被稱呼阮大爺的人問道“請問這位兄台如何稱呼?為何說請王侍郎節哀順變?”他雖然用詞客氣,但語氣變的冷峻起來。

那人也是一皺眉頭,這群人怎麼了?看來好像和王旁交情匪淺:“在下阮星,剛從京城回來,聽說王侍郎家中出了大事。”阮星雖然說著,但是沒什麼好氣。

“請問這位阮公子是否認識王侍郎?怎麼會知道王侍郎家中事,到底他家出了什麼事?”楊士瀚又問道。

阮星看看楊士瀚,又看看王旁等人:“這大宋有多少人不認識王侍郎的?我雖然沒見過王侍郎,但也是早有耳聞,此地離汴京幾百裏地,周圍府縣哪個不是用的晉香府的煤,喝的王旁茶場的茶葉。”

“那你快說,他家到底出了什麼事?”王旁實在忍不住了。他衝過來抓住阮星的肩頭。

阮星歎口氣,這個事京城都傳遍了,但他實在不忍心說,他朝身邊的一夥計看了看,旁邊人替阮星說道:“唉,現在不知道怎麼搞的,反正晉香府不是王侍郎的了,結果被朝廷一接管,不知道為什麼,連京城都沒有煤炭用了。我們這些人去了好幾趟京城了,就是買不到煤炭。”

王旁心想若是晉香府不出煤了,那餘大年,殷世傑他們生計怎麼辦?可現在這個不是重點,他沒有鬆開抓住阮星肩頭的手:“剛才阮公子說節哀順便?是什麼意思?”

阮星一呲牙,這位公子怎麼了?他感覺肩頭向被一把鉗子夾住,自己竟動彈不得:“錢財身外之物,王侍郎要是少點生意到也罷了,隻不過他義父包大人辭世,他自己府宅也遭遇一場大火,聽說夫人和孩子都沒了。”

王旁愣愣的站在那,一言不發。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大腦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怎麼被眾人攙扶著坐下。他覺得胸口發悶,有一股怒火湧動,他下意識的手上用力。

隻聽阮星叫起來:“哎呦,哎呦?”王旁手上用力差點捏碎阮星的肩胛骨。

眾人一見事情不妙,三四個扣這王旁的手,急忙拉開王旁,一邊拉扯一邊喊:“王侍郎,您怎麼了?”“王公子,王公子!”

王旁一較勁就甩開拉著的他的人,怒吼到:“這是為什麼啊?!”

他真的想不通,他心裏太多疑惑,為什麼會發生這事?為什麼他不知道?為什麼?

阮星朝後退了退,看王旁發狂的樣子,他忙向楊士瀚問道:“這,這位客官怎麼了?”

“他就是王侍郎!”

阮星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王侍郎,這會王旁已經瘋了,他腦子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回汴京。可是他現在眼睛通紅,神情詭異,誰敢讓他走。楊士瀚急忙說道:“趕快攔住王侍郎!”

眾人好不容易按住了王旁,王旁根本聽不清周圍亂哄哄的是什麼。過了半天他回過神來,見客店之中人們都緊張的看著自己。王旁覺得頭很疼,他用手按住太陽穴,閉著眼睛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客店之中的客人除了王旁一行人,就剩下阮星幾個了,其餘的客人被這麼一鬧都散了。阮星正和楊士瀚說著話,大致說了說在京城時聽到看到的。臨了,阮星補充道“我也沒想到這位就是王侍郎,您看這事兒鬧的。王侍郎這麼趕路,太危險了,不如今天幾位就住在店中,等明日王侍郎情緒好些,再走不遲!”

王旁長長的歎口氣,這一折騰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出發吧,多謝這位阮公子!”現在王旁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趕路。眾人跟著王旁一路無語加緊趕路,入夜行至山中,道路難行方向難辨,眾人發現一處破廟,勉強說服王旁暫時躲避下風寒,天明繼續趕路。

王旁怎麼能睡的著?他看了看偎在一火堆附近,已經乏累的眾人。這些人跟他一路而來,一起出生入死,現在又默默的跟著自己身邊。他的心裏很難受,此刻的難受,誰能明白呢?

王旁走出破廟,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人,這個人從高麗東京決戰海灘之上,就曾躲在礁石之後,他幾次尋找殺死王旁的機會,但王旁身邊一直很多人。如今機會終於來了,他緊緊的盯著王旁,眼看王旁走到懸崖邊站住。他抽出背在身後的刀,舉起刀準備一刀從背後劈向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