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年和殷世傑兩個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您說什麼?”
王旁知道自己還沒說清楚,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晉香府就交給你們了,王府就不再參與晉香府的經營。不但晉香府的不參與了,各處的茶場,以及西夏那邊的藥場,鹽場也都交給個人去做。”
“這,這是為什麼啊?”餘大年蹭的站起身來:“王爺,這些都是您的心血,您不能說放就放啊!再說,沒有您的指揮,我們怎麼去做?”
王旁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淡定,這一兩年沒我,不也都運轉的很好嗎?你們的能力我相信,這幾年我的投資也收回的差不多了,以後你們就是晉香府的經營者。我呢,隻占些股份。具體經營你們去做,利潤你們也不用都交到王府,對外也不要再說這是王府的生意了。”
殷世傑半天沒有說話,這會他抬頭看著王旁:“王爺,您這樣做不是拒我們於門外了嗎?我們一直跟著王爺做事,這些年大家過的都很好,感激您還來不及,怎麼可以說不算王府的就不算了呢?”他這麼說著,情緒也盡量壓抑著。
王旁知道他們有所誤會,慢慢說道:“晉香府的人過的好了,不代表咱們大宋百姓都過的好了;後麵本王會有很多事要做,但不是拒你們於門外。放你們自己做,是要你們公平的去和其他地方去競爭,況且我每天和太子說的都是競爭,開放。甚至建議太子以後皇家的采購都要招標,如果我還繼續經營晉香府,那我自己不就是借權勢之便嗎?你們放心,我相信,以晉香府現在的實力,沒有人能競爭得過。所以我才放心的把它交給你們,你們放手去做。”
“那好!那我們聽王爺的,不過,晉香府的利潤還是要交到王府!”餘大年已經聽明白了王爺的用意,但他還是不能接受王旁說的將晉香府交給自己來經營。
“哈哈,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是王府的人,我要做什麼你們必須聽我的。”
聽王旁說自己還是王府的人,餘大年和殷世傑即感動又欣慰,忙異口同聲的說道:“隻要我們還能跟著王爺做事,您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好!這幾日趁著我在京城,你們同我一起將晉香府改製成股份製的方案製定出來,這裏麵的股份我隻占三成,你們二人各兩成,剩下五成,你們要讓晉香府的人都占股,以後的利潤也是這麼分配。”
殷世傑皺著說道:“這,這不等於王爺您白白拿出七成的利潤分給大家嗎?”
“這也是大家該得的!你們抓緊時間,具體製定方案以及股份的憑證,沒多久就過年了,這些股份就當紅利派到大家手中。再以後的所有經營的盈虧核算,都會根絕股份掛鉤。我想到那時候,每個人都會更拿晉香府的事當作自己的事做。”餘大年和殷世傑都知道,王旁的話就是命令,二人感激、激動之餘還有著幾分興奮,就像王旁說的,如果這事推行下去,晉香府的人就會人人更有幹勁。
“王爺,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我們心裏還有些過意不去!”
“哈哈,這有什麼?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王旁做虧本生意?你們放心:這隻是第一步,以後大家手中的股份都會升值,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們怎麼做。”
如果說當年的王旁或者是給晉香府的人一條活路,那麼現在的王旁給晉香府的人就是一條金光大道。兩個人聽了,興高采烈的領命去辦,商議按照王旁的想法如何製定。王旁看著賀行遠的幾個徒弟:負責王旁在西夏的藥廠,鹽場的錢一夏,孫墨等人。“剛剛晉香府的事,你們也都聽到了,我對鹽場,藥場的事也是一樣的決定。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吧?”
幾人麵麵相覷,深知王旁苦心,也就不在多說,領命也出了書房。
接著王旁取出當年出資錦繡樓的憑證,讓陸慎言遞給崔福:“崔掌櫃,您老這麼多年也辛苦了,當年我王旁辭官,晉香府被封的時候,老掌櫃都苦苦支撐。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就當作我回報給老掌櫃的。”
崔福接過憑證老淚縱橫:“王爺,您對崔福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啊!”
王旁勸過老掌櫃,畢竟如今不同以往,自己也不可能再像原來一樣,做個酒樓的小股東,而且見過英宗之後他更知道,不久就會是個新的開始。
崔福告辭,房間隻剩下一直看著的侯書獻,和陸慎言。王旁看陸慎言低著頭看也不看自己,心想這家夥多半也是和他們一樣,他笑著說道:“小陸,你這茶場的事用我再重複了吧?”想不到陸慎言一撥愣腦袋說了三個字:“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