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現丹書鐵卷(1 / 2)

王旁聽說張逸來了,急忙親自迎到前廳,見到張逸急忙躬身施禮:“師父怎麼這麼快到京城了,徒兒剛剛還說準備這一半日去看您老人家。”

張逸微微拱手:“王爺不必多禮,我早就聽說了王爺在邕州的成績,十分欣慰。這次是聽說了一件事,事關王爺在邕州處理的一樁案子。因為知道王爺的脾氣,所以匆忙趕來相告一些內情。”

王旁聽張逸一口一個王爺,叫的自己很是慚愧,急忙說道:“師父,您還是叫我名字吧,這麼叫我聽著怪別扭的。”

張逸的滿含關切的目光看著王旁,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學生的確是讓他很驕傲。“你心裏有我這個師父,叫什麼不重要。包丞相的確是沒有看錯人啊,隻可惜他走的太早了,沒能看到你今日的成績啊。”張逸說著不無惋惜的輕聲歎了口氣。

提起包丞相,王旁心裏也是無盡惋惜,想到離去的故人,從恩師狄青到義父包拯再到亡妻月下,王旁苦笑了一下:“是啊,總算對得起義父的栽培。師父,您剛說有一件事有內情相告,是什麼事竟然勞煩師父急匆匆趕來?”

“旁兒,你是不是在邕州找到了刺客,而且案件涉及金蓮會?”

“正是!此事我已經命人移交到了刑部,不知道師父有何指點!”

張逸聽了長籲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還是少年時候的性子,若是你插手此事,恐怕會有惹來非議和不必要的麻煩。”

王旁見師父是出於關心,心裏很是感激:“這些事隻需派人送信囑咐徒兒就是了,還勞煩師父一路奔波,孩兒都有些過意不去了!本來我也有事想去請師父的,既然您來了就在京城住一些時日,我有事也好向師父請教。師父,這金蓮會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既然觸犯了國法,怎麼您會擔心我插手此事惹麻煩?”

張逸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恐怕處理不處理這背後之人會涉及到祖訓。所以我擔心,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人的爭議。如今你正是自立的起步,不便參與是非之中。而且我這次來京城,也並非隻為這一件事,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辦好。”

王旁聽張逸這麼說忙問道:“師父,還有什麼事要徒兒去辦嗎?您盡管吩咐,徒兒一定全力去做就是了。”

“噯~這可不是什麼難事。我聽說這幾年,你一直供養包丞相的家人?現在民間傳誦旁兒的賢德可比當年司馬君實啊!”

王旁搖搖頭謙虛的說道:“師父您說的哪裏話,義父待我不薄,雖然義父不在了,我盡力照顧義母及其後人也是應該的。隻是苦於沒有時間經常去拜見,所以隻能每月派人去探望盡點微薄之力而已。況且我怎麼能與司馬君實相比,厐籍與司馬光非親非故,司馬光因獻策厐籍,結果被厐籍所派的郭恩將事情辦砸了,厐籍被罷免,司馬光三次上書朝廷自責;龐藉死後,司馬光便把他的妻子拜為自己的母親,像對自己的親兄弟一樣對待厐籍之子。相比之下,我所做的隻是我應該做的啊!”

張逸一邊捋這胡須,一邊點頭:“這幾年過來,為師發現你倒是謙遜了不少。以後在朝廷處事,不管你心裏怎麼想,一定要處處謙遜才是。你說的也沒錯,但畢竟人情冷暖難測,你也算是有孝心了。我這次來京城之前剛好去過廬州,見到了丞相之子包綬。”

王旁聽張逸提起包綬,想到這包拯唯一的骨肉,心中更是憐惜,忙問道:“我那弟弟現今如何了?”

張逸說道:“我要說的正是此事,我這次見到包綖,這孩子虛心好學、知書達禮。一舉一動,酷似包拯。想當年包丞相去世的時候,你不在京城,當時宋仁宗親自前往靈堂吊唁,當仁宗看到靈前的包綬隻是個五歲的小娃娃,衣著打扮極其一般,環顧包家擺設也與包公的身分相去甚遠,禁不住一陣鼻酸,為了照顧包公後代,賜與包家許多財物,還欽封包綬為太長寺太祝。去年正逢朝廷三年一次的祭祀聖典,百官照例晉升一級,包綬也由‘太長寺太祝’升為‘大理評事’,不久又轉為承事郎。”

王旁聽著又悲又喜,想不到還是童稚之年的包綬如今竟然已經是八品官的身分,又聽張逸接著說道:“現在他已經更名包綬,隻可惜縱觀廬州未必能找出教這孩子的老師,我這年紀也大了,而且資曆也不足以教授此子。”

“師父說的是,都怪徒兒粗心,竟未想到此事。您一路風塵,先到內府休息。我安排好手上的事就去派人將包綬接回京城,再為他尋找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