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見蔡京說的嚴肅,心中也未免好奇:“你這小子,年輕人春心萌動很正常,我早就看在眼裏了。可怕像李端願,這又是什麼理由?”
蔡京低著頭說道:“聽說李端願納了他父親的侍婢,因為被彈劾還停了官職。”
王旁似乎沒完全聽明白蔡京的意思, “這麼說你心裏當我是你爹了?”
蔡京忙解釋到:“王爺對我有知遇之恩,王爺的侍婢我怎麼敢有所企圖。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聽說王妃早想讓香香做王爺您的妾侍,我……”
原來是這樣,王旁微微一笑:“君子不奪人所愛,這裏說的君子是本王。好了,你要是不接受,那我就給她另尋個好人家……”
王旁還沒說完,蔡京站起身來:“要,要啊!原來是我誤會了王爺和香香。”說著伸手去拿桌上的那個信封,王旁拿起折扇敲在他的手背:“你當本王是種馬?見一個留一個!雖然香香是當作侍婢轉給你,可你以後要好好待他,等你安家立業以後記得給她的良人的身份。”
“知道!”蔡京嘿嘿笑著,將信封揣在懷裏。
蔡京剛剛轉身出去,童貫便走了進來,他規規矩矩的站在王旁的桌邊,一件一件是的稟報著,大事沒有幾件,王旁一一做了回複。
按照王旁每天的習慣,在大殿處理完重要的稟奏,再有零星的事就由秘書班的這幾個人負責彙總。這些日子童貫為了爭取在蹴鞠大賽的時候多些上場的機會,表現的極好。
“爹,晉香府和各處的紅利都送回來了。”
“你去叫賈憲和陸總管,除去一些府上的貼用都放到銀行的戶頭上。”
童貫有模有樣的記錄著,接著又說道:“王府今年參加科考人數統計出來了,府上的門人和家丁侍從參加科考的有三十二人。”
萬馬千軍過獨木橋,光一個王府就有這麼多人應試,王旁還真是同情這些舉子貢生。“好,知道了。”看來一會要叫陸慎言來,門人就不必說了,府上的下人還真應該鼓勵他們,起碼讓陸慎言騰出個別院,讓這些人帶薪苦讀幾個月,王旁的實力來說還是應付的來的。
“這還有兩份拜帖。”
又是什麼人?最近聽說王安石要組建發改司,尤其知道這個想法是王旁也跟著參與的,不少想進這個部門的人都繞著彎子找關係。“是什麼人?”王旁問道。
童貫看了看:“一個是林浩誌,我讓他在樓下大殿等著。”
林浩誌?王旁想起來是那個承包了皇家祭祀園林修繕的人,他對這個人印象要比他爹好的多。“嗯,讓他等會兒來見,還有誰?”
“還有一個人,是我以前沒見過的,他自稱叫呂惠卿。”
呂惠卿?這名字有些生疏,但印象中似乎和曆史上的熙寧變法有很深的淵源。王旁摸了摸胸前,隱約隔著衣服能感受到穿古石。
童貫好奇的看著王旁,每次當王旁想事的都時候,都習慣性的去摸自己胸前那個地方,就好像那裏有個開關似的。
不過這次王旁的收獲不大,穿古石隻能給他一些曆史時間,或者說發生過的,這情況自從自己做了鎮南王以後愈發的明顯。真正的曆史上本來沒有鎮南王,更沒有什麼發改司,一切在慢慢變化的過程中,穿古石能給王旁的信息越來越少了。
唉,看來以後得靠自己了,王旁心中默默的想著。
“爹,這個人要不要見?他說他是歐陽修介紹來的。”童貫一旁問道。
既然是歐陽修介紹的,那應該見見,正好也問問他醉翁的消息。
童貫轉身出了房間,心想林浩誌爹爹是認識的,怎麼不先見林浩誌呢?!他下了樓來到一樓的大殿,樓梯口的侍衛把手這上樓的通道,大殿之中有些處理雜事的門人和府上的管事。大殿之外還有被侍衛攔著不能進入大殿的,本來呂惠卿就被攔在了殿外,要不是他特別說了句歐陽修介紹的,侍衛也不會請示童貫把他的名帖一同帶上樓。
童貫先和林浩誌打了個招呼:“林公子,你稍等片刻,王爺說一會兒見你。”
“有勞少公子了!”現在林浩誌已經知道了童貫的身份,當然不能像那日一樣和童貫稱兄道弟的了。
童貫徑直走到大殿門口,廊下有個中年人在來回的躲著步子,童貫朝他說道:“呂先生,王爺請你上去說話。”
呂惠卿快步走了幾步,忙跟著童貫朝樓上走去。
在他看來,想見鎮南王聽說是件很難的事,自己剛才來之前還在想,手裏若幹張牌要打哪一張才能如願見到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