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說道:“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恐怕和王爺有關。”
“陳先生,什麼事?”
“前些天林老先生家出了點事,有人誣告林老先生有謀反之心,而且此事傳的滿城風雨,皇上責令開封府徹查此事。”
“哦?”王旁有些驚訝,林浩誌做事一向低調,況且他兒子又做了官,難道他又萌生了反悔之心?這念頭隻是一刹那,但隨即便否定了。畢竟能夠守著清風樓十幾年,可見林浩誌對自己的忠心,這樣的人就是給他機會他也不會謀反。
“開封府查的如何?”王旁問道。
“開封府來查那日官兵封鎖住出口,進而翻箱倒櫃,一下子把富翁家中搞得天翻地覆。搜查整整進行了一天,各路人馬竟沒有查出任何謀反的證據。如今事情還沒查完,林府官兵把手不能隨意進出,剩下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覺得以王爺您和林老先生的關係,我在想這事是不是衝著王爺您來的?!”
王旁也有這想法,若真是這樣看來趙頊對自己敵意未消。沒有結果之前他也不敢妄下結論,於是說道:“陳先生,麻煩你去趟開封府,帶上一些特產,就說我回來了。”
開封府府尹對於王旁來說,那可不是外人,此人正是王旁的三叔王安禮。這兩天王安禮正在為這件事撓頭,忽聽有人來報,震南王府派人送來了禮物。王安禮得知王旁回來了,於是叫進來陳康說道:“王爺一路辛苦,回去替我謝過王爺。一會我要親自到林府去問一問,聽說王爺與林浩誌有些交情,也請王爺過去做個人證。”
陳康將王安禮的話帶了回來,王旁心想,畢竟是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想必三叔也知道這件事的利害,讓自己去與其說是做個人證,不如說當麵有個對質。即便林浩誌的事落實了,也能將自己的撇清。
王旁換了衣服坐上轎子出了府,來到林浩誌的府門外,果然見大門緊閉,門口有衙役看著不讓人隨意進出。武齡上前說明來意,衙役見是鎮南王來了,忙打開府門,讓王旁進去。
王安禮早已經到此等候,林浩誌也算是京城的大戶,更何況林家的身份是不為外人知道的。林府的正廳之中,王安禮坐正坐,林浩誌一臉無奈的陪在廳中。見王旁來了,兩個人都站起起身相迎。
王旁仍請王安禮正坐,王安禮說道:“王爺剛剛回到京城,就驚動了王爺您來也是事出無奈。年關將近上麵催的緊,今日正好王爺在,若是此案仍沒有結果,恐怕今天我就要將林浩誌帶走了。”
王旁說道:“開封府查案向來公平明斷,林浩誌無非是個商人,又無兵馬如何謀反呢?”
王安禮道:“這個我也清楚,不過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此他屯大量兵器,養有兵丁,並正在聯絡有關權威人士,想要謀反!此事不能不查,況有人說他經營清風樓期間結交不少達官顯貴,為的圖日後之事,所以邀王爺來也算是做個說明吧。”
林浩誌忙說道:“王爺,您來的正是時候,這明明是誣告啊!”
王旁擺擺手:“林老先生不用緊張,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了什麼人嗎?”
林浩誌拍著頭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哦,前不久有個靠寫訟狀謀生的馬生來借債,當時我手頭正好沒現錢。他很不滿,臨走說了許多怨恨的話,還說要給我厲害看看。”
王旁看著王安禮笑道:“三叔,誣告林先生的人是不是此人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作證,林先生向來沒有謀反之意,我也不知道他有此意。別說今天當著您說,就是是明日我進宮見到皇上,我也會這麼說。”
王安禮點點頭:“王爺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過今天還得將林浩誌帶走。不過你們放心,帶走隻不過是讓那馬生得意一下,剩下的事我自然知道如何處理。”
王旁對林浩誌說道:“即是如此,那就委屈林先生一兩日。”
林浩誌點頭道:“全聽王爺的,這府上就麻煩王爺派人照管,還有我那孫子林衝……”
“林老先生放心,有陳康再此,定然不會有什麼事。”
王安禮讓差役帶走林浩誌,隨後叔侄二人出了林府,王旁問道:“叔叔是否已經有了打算!”
“他知道是誰誣告的我就有辦法,隻要這事與你無關便好!”
王旁回到府上,剛進門就見焦德友迎出來:“王爺,武齡,你們可回來了。”
“什麼事?”
“剛剛有一婦人帶著一個孩子,說是從清河縣來的,是武齡的妻兒。你們快點來看看吧!”
幾個人一聽頓時覺得詫異,怎麼武齡夫人帶著孩子來到這裏?急忙快步朝廳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