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王旁和武齡回來,武齡娘子忙帶著武鬆行禮。
武齡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夫人道:“隻因最近清河縣出了一些事,我們呆著覺得不踏實。本想去父親那裏,但孩子鬧得緊說是要找官人你。”
武齡略帶責備道:“這孩子!”說著拍了拍武鬆的頭。
王旁說道:“來了也好,坐下說話吧。不知道清河發生了什麼事?那武楠夫婦怎麼樣了?”
夫人謝了坐,將小武鬆攬在身邊說道:“官人是否還記得博彩鋪的孫老頭麼?”
武齡道:“當然記得,不但我記得,王爺也知道此人,他怎麼了?”
“他死了!”
“死了?”王旁和武齡對視了一下,這才幾個月的功夫,滿打滿算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
“怎麼死的?”武齡追問道。
“官人莫急,就是我們出來之前,那出走的小四回了清河縣,還搖身一變更名改姓。而且不知道發了什麼橫財了,一下子特別有錢。他回到清河縣就去博彩鋪,竟然連著兩天贏了很多錢。那些賭客不幹了,說是裏麵有詐,孫老頭就親自和小四賭,結果小四輸了很多。到了第三天小四帶去一個人,結果到裏麵不知怎麼孫老頭就和那人就動起手來,從鋪子裏打到外麵,孫老頭也不知道怎麼了瘋了一樣,和那人拚了命。他倒是殺了那人,自己也受了重傷。官府拿人還沒等審呢,孫老頭就一命嗚呼了。 ”
“那後來呢?”
“後來,他的博彩鋪就被小四盤下了,不僅如此,小四還收了不少買賣鋪子,揚言清河縣都是他的。從此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來的流氓混混,都笨著他去的,這人有了錢還有了點名聲,搞的清河縣烏煙瘴氣,光賭坊就開了好幾家。我怕武鬆學壞了,就想著官人說的話離開那裏。臨走也勸武楠跟我們一起回來,他說店鋪要打理,就算不幹了盤出去也不能落那西門慶之手。所以就讓我們母子先走,他們變賣了房子鋪子隨後就來。”
王旁一聽十分奇怪:“西門慶?”
“對啊!就是那小四,他家本來姓慶,他本來應叫西門,現在他要改換門庭所以就叫西門慶。”
王旁一皺眉,真是世事難料,炊餅攤本是粥餅鋪,西門慶原叫慶西門,就算自己能掐會算也未必想到這一節。他立刻吩咐道:“來人去將叫時遷,戴宗叫來。”
不一會兩個人走進來問道:“王爺,叫我們何事?”
“你們兩個趕緊去清河縣,務必將武楠夫婦接來!”
武齡詫異道:“王爺,莫非您怕武楠和小四之間有結怨,他會欺負武楠嗎?”
王旁心想,跟你們說了也說不清楚,那是以後發生的事,能避免就避免的好,再說現在也犯不上和一個小混混較勁。於是說道:“想必武嫂也想念兒子了,早點回京城也能過個團圓年。” 武齡知道王旁好意,謝過王旁忙帶著娘子和孩子去見武嫂。
一大早,焦德友就忙碌起來,吩咐下人備馬備轎,王爺要進宮而且要帶著王震南和完顏阿骨打。兩個少年已經穿戴整齊等著王旁,一個文質彬彬風流倜儻,另外一個魁梧精神神采飛揚。兩個人朝那一站,破有些王旁和劾裏缽年輕時候的樣子。王旁坐轎四個轎夫抬著,後麵兩匹馬跟著兩個少年。完顏阿骨打這是第一次來到大宋的京城,尤其是在新年之前,街上買賣店鋪張燈結彩,新奇的他都快看不過來了。
進了皇宮,在太監引領下,王旁帶著兩個少年來到皇城深處的勤政殿。太監傳話進去,很快回來再次引領他們進了勤政殿。
見過君臣之禮,趙頊說道:“王兄一走多日,官家十分掛念。這二人是?”
王旁說道:“這個是我兒震南,想是聖上一直沒有見過他,今日帶來麵君,讓他感受一下皇家的威儀。”
趙頊一見笑道:“想不到都這麼大了啊,這是有王兄當年風采啊,不錯,虎父無犬子啊!”
王旁一指完顏阿骨打:“這個是我的女婿,此次他來也是受他父親之托,來為皇上獻禮。”
阿骨打心裏奇怪,自己父親沒安排自己給宋朝皇上送什麼禮啊。可王旁這麼說自己也不好辯駁,忙也低下頭。
“哦?我還不知道王兄已經嫁女,不知道這親家是什麼人?我看這少年一身遼朝人裝束,莫非是遼朝哪位顯貴?”
王旁笑道:“說起來,皇上肯定知道,他父親是劾裏缽。如今是女真部落的首領,說是顯貴也算是顯貴,但對於遼朝朝廷來說不過是邊陲的一個部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