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麻煩了,我在這裏就很好。”齊天翔刻意躲避著井倩熱辣的眼神,以及柔柔的關切,溫和卻堅定地口氣不容質疑。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學校時這樣的眼神和關切見得很多,也知道該怎麼應對,既不傷害熱情,也不引火燒身。
“那好吧,您有什麼事隨時叫我好了。”也許是齊天翔的堅定,也許是感覺不很適合,井倩收斂起關注的語氣,不失時機地叮囑道。
齊天翔緩緩地點點頭,目送著井護士長嫋嫋的身姿轉身離去,才重新坐回到長椅上,慢慢地梳理著紛亂的思緒,既有案子發展脈絡的思量,也有對形勢的判斷,漸漸的進入到深思的狀態。
“天翔,你怎麼坐在這裏,這怎麼可以。”白豐收歉疚的話語,打斷了齊天翔的沉思,看看表已近下午兩點,趕忙站起身來,遠遠地伸出手去握住白豐收寬大溫厚的手,“時間還早,我也沒什麼事,等等也是應該的。”
“這怎麼好,這裏這麼涼。”白豐收雙手握住齊天翔的手,不安地說:“你來看我,還坐在這裏受凍,快,快到房間裏坐。”
齊天翔隨著白豐收走進病房,立時覺得暖和了一些,趕忙伸手攔住白豐收,“不喝茶了,我坐不了多長時間,一會還要去辦點事。”
“來看老領導嗎?我上午才去看過他。”白豐收趕忙請齊天翔坐到沙發上,關切地問。
“沒有見著,我來的晚了一些,已經出院回家了。”齊天翔不無遺憾地笑著說。
盡管已經知道閆博年會出院回家,白豐收還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不由感歎道:“老領導,大智慧啊!”
齊天翔知道白豐收說的意思,就淡淡地笑著轉移了話題,“你的身體怎麼樣,這次出去工作量太大,條件也不好,真是考慮不周。”齊天翔真摯地說著,“這兩天總是不放心,可忙得沒時間,真是不應該。”
“你快別這麼說,這讓我老白怎麼受得住,你這麼忙,就不要來回跑了。”白豐收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我這身體沒有什麼的,你就放心吧!關鍵時刻還是能夠當個戰士使用的。”
“這點我完全相信,這不戰鬥已經開始了。”齊天翔勸慰著白豐收,輕描淡寫地說著,“今天還真是非得過來不可啊!老嶽父住院,我這個女婿不能不來探望吧!你老白為了工作累垮了,我也不能不來慰問一下吧!另外,還有些私事要辦,都必須過來一趟。”
白豐收點點頭,沒有接著往下說,他知道齊天翔是很有計劃性,的人,行事條理清晰,自然有他的思路和方法,可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還是應該把困難估計的足一些,畢竟河州重機不簡單。”
“你說的有道理,老劉他們在做具體的調查和詢問工作,相信采取了措施之後,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齊天翔話語中透著堅定,似乎也在緩解著白豐收的擔心。“你就踏踏實實地在醫院耐心地養病,關鍵時刻還需要你這老將出馬,威震三軍呢!”
“那就等著你這主帥召喚了。”白豐收不由也振奮精神,字正腔圓地念白似地附和著,渾厚的嗓音濃重沉穩,引得二人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笑聲中井倩走進了病房,“走廊裏就聽見您二位的笑聲了,這麼高興,也不怕引來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