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問問好,話不說不透,理不辨不明,砂鍋不打一輩子不爛。魚和熊掌兼得,你老夥計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鄭明也是很滿意地笑著,看著齊天翔笑的更開心了。
看著鄭明和方翔的態度瞬間逆轉,而且啞謎一樣的對話,齊天翔盡管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大概猜出了一些,可也不變說破,隻要看著二人,憨憨地笑著。
“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下來的交流與這次談話無關,希望不要對外談起,明白嗎?”方翔神情嚴厲地望著齊天翔,“可對你不隱瞞,陶燕已經被控製,你說的這些情況與她交待的,基本可以相互印證。”
“請方書記放心,我以自己的黨性和忠誠擔保。”說著話齊天翔自愧地笑了,不安地說:“對於方書記和鄭書記的黨齡,我是個小字輩,但我還是願意以黨性擔保。”
“黨齡不在長短,忠誠也不在老少,所有人心中都要有個信仰,也要有所敬畏。”鄭明感慨地望著齊天翔意味深長地說道,轉臉看著方翔,溫煦地問道:“開始下麵的談話吧?”
方翔點點頭,笑著對齊天翔說:“那就麻煩天翔同誌將你們的同誌請過來吧!”
齊天翔長籲了一口氣,仿佛將剛才的緊張和局促都籲出了一樣,站起身快步走出小會議室。
等齊天翔和劉勁風、小張三人重新走進小會議室時,裏麵又多了三人,想必是方翔副書記打電話招呼過來的,也許就在旁邊的某個房間了等著。
三人齊天翔都認識,是中紀委對口處室的同誌,都不陌生,尤其是劉勁風,更是很熟悉,彼此握手寒暄過後,就開始了正式的情況交流。由於此前已經不斷地溝通,此次隻是一些新情況和案件進展信息的補充,沒有什麼隱瞞,也用了不長的時間,交流就結束了。
齊天翔內心明白,這樣的交流隻是個借口,目的還是為了掩飾對自己的調查,采取這樣的方式本身就是對自己形象的愛護,而且也明確地傳遞一個信息,上級紀委並不相信這樣的舉報,隻是走一個調查的流程,還事件一個真實。內部調查原本就是如此,對於自己人員的信任還是本質的原因,另外也還有慎重的因素。
談話結束,送走了方翔副書記一行,齊天翔又彙報了近期的一些工作,看鄭明並不是很感興趣,就謹慎地征求鄭明書記,對下一步工作的指示。
“能指示的事情不多,這一段時間浩南同誌和我都不在家,整體工作都是東生同誌在抓,他的看法最有權威性,也最有發言權。上午我還與東生同誌通了電話,他對你們紀委工作,特別是你天翔同誌的大局把握能力大為讚賞。”
鄭明目光溫煦地在齊天翔等人的臉上掃視著,淡淡地說:“至於東生同誌的意見中的含義或所指,想必天翔同誌很清楚,對此我也表示讚許。”說著話鋒一轉,“經濟建設是個大課題,涵蓋了眾多的領域,但並不是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假以經濟的名義,更不能以經濟建設混淆政治和社會生活的界限,必要的澄清不但是一種策略,更是一種態度。”
“也是有些倉促,原本還可以更有力度一些。”齊天翔望著鄭明,真摯地說著:“說到底,最有說服力的還是實際行動,隻是還需要時間。”
“沒想到你天翔同誌也學會謙虛了,不過利用綜合手段造勢,你天翔還是運用的不錯,假以時日必當大成。”鄭明欣賞地讚許著,隨即站起身,爽朗地笑著說:“不說了,還是吃午飯去,我給你們接風洗塵。”
說著話,率先走出小會議室,慢步向電梯口走去,與快步跟上來的齊天翔等三人,一同乘電梯下到餐廳所在的樓層,由早已等候多時的陳迎新帶到小餐廳。
說是接風洗塵,其實也不過是一餐簡單的便飯而已,鄭明以茶代酒對他們三人表示了歡迎,同時也含有送行的意思,希望他們盡快回去,繼續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
齊天翔明白鄭明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們過多地滯留京城,這樣的是非之地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是遠離的好。
簡單的一頓午餐之後,送走了鄭明,齊天翔囑咐陳迎新訂好了回程的機票,短暫的午休之後,就踏上了回程。
這一次匆匆的北京之行,盡管是無數次往返中的一次,但對齊天翔來說卻非同尋常,使他自身經過了一次洗禮,也漸漸厘清了河州重機集團的脈絡,同時也更堅定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