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著機關食堂的事情,你又不在食堂吃飯,有你什麼事?”齊天翔望著進門的劉峰微微笑著,環視著先後進來的幾位,嗬嗬笑著說:“這麼快就都到齊了,都別站著了,坐下說吧!”
“這還是老李電話裏沒有交代清楚,都知道你齊書記守時如金,他隻通知午飯後在你辦公室開會,沒有說清楚是我們午飯後,還是你午飯後,我們都午飯後好一會了,誰知道你這裏還是午飯中呢。”張建國不失時機地插話說著,隨即看著劉峰說:“說老實話,你中午到底吃飯了沒有,當著紀檢委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跟梁大姐一樣,墊了幾塊餅幹。”劉峰赫然地笑著望了眾人一眼,狠狠地瞪了張建國一眼,不滿地說:“你就會揭我的短,看我哪一天揪著你的小辮子再說。”
劉峰的一席話引得眾人大笑了起來,都知道他們兩個又是戰友,又是密友的私人關係,笑意中都在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變化,也在等待著下來的唇槍舌劍的交鋒。
齊天翔溫和地看著情緒歡快鬆弛的眾人,看大家寒暄的差不多了,就再次招呼大家隨意坐下,然後耐心地等待著小張把茶水一一放到每個人的麵前,才緩緩地說:“請大家過來,是想就下來開始的媒體整頓交換一下想法,前幾天咱們碰過一次,通過今天上午媒體通氣會的情況看來,咱們還應該再過細地通盤考慮一下,尤其是通過劉峰他們公安局的摸排,網絡輿論這一塊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防止有人借這件事興風作浪,我剛才讓小張把相關資料又整理規製了一下,大家都再過一遍,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河州是省會,省會的事情從來就不那麼簡單,想複雜點比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好。”
“昨天晚上我們就對嫌疑人進行了突審,剛開始牛氣的不行,什麼人權,什麼公民權利,一套一套的,而且威脅咱們的辦案民警,要承擔壓製民主,侵犯公民言論自由所帶來的一切後果。不回答問題,不配合調查,聲稱沒有他的律師在場什麼都不會說,也什麼也不會做。”劉峰看著大家分頭認真地看著材料,就望著齊天翔介紹著最新情況,嚴肅中略顯興奮地說:“後來隨著證據一項項展開,尤其是事關國家安全和與境外勢力勾結的犯罪事實,他不那麼囂張了,逐漸開始交代,可還是有些心存僥幸,希望能有什麼奇跡發生,像擠牙膏一樣問一點說一點。對付這樣的心理,幹警們有的是經驗,索性不審不問,隻讓他自己寫,這一招還真管用,剛才我從拘留所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痛痛快快交代了。”
“可惡,喝著體製的奶,罵著體製的娘,甚至攻擊和嘲諷傳統,詆毀國體和政體,不惜充當境外敵對勢力的帶路者,像這樣的狼崽子就應該發現一個,打擊一個,絕不能心慈手軟。”張建國首先忍不住將手中是材料狠狠地摔在了茶幾上,憤憤地說:“想想他們憑什麼?是苦大仇深,還是蒙冤受屈,或者現在的社會製度不合理,他們有著更完善的製度設計,還不是西方那一套換湯不換藥的所謂民主、自由的腔調,以及對內對外雙重標準的所謂平等和公正,中國的現實問題在哪裏,中國老百姓的基本生活保障應該如何規劃,地區差距、民族融合如何規劃,這些都不考慮,隻想著民主普選,似乎有了選舉權就有了政權基礎,就可以實施顏色革命,這不是政治幼稚,就是別有用心。”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隨著改革開放的進程,國門打開的同時,跟著西方先進科學技術一起進來的,除了西方的文化傳統和價值理念,還有不安分的西方思潮,在民主自由的絢麗外衣包裹下,正侵蝕著我們年輕一代的思想和信念。”樊濤想著說著,有些憂心地說:“西方思潮侵襲不可怕,可怕的是國內的一些所謂精英,他們甘願為境外勢力效力,甘願為西方的敵對聲音張目,甚至不惜出賣國家和民族利益,去獲得國外所提供的資助和利益,這種思想苗頭正慢慢地滲透都社會的各個階層之中,不引起警惕,早晚要吃苦頭的。”
“這正是目前關鍵的問題,也就是發展經濟和傳承文化的關係問題,全盤西化的思潮改革開放之初就被抵製和否定了,可盡管如此,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有著這樣的幻想,就像剛才建國說的,吃著體製的奶,罵著體製的娘,享受著體製給予的種種福利和待遇,卻在詆毀著體製存在的意義,這種害群之馬不堅決剔除,危害的就是這個肌體的存在。”梁冰玉激憤地說著:“必須堅決予以打擊,而且要大張旗鼓的反擊,淨化輿論環境,才能使社會生活規範正常有秩序。”
隨著發言的延續,辦公室裏的氣氛熱烈了起來,不但議論著現象,也提出了很多具體完善的辦法,齊天翔認真地聽著,不斷地思索著,隨著時間的推移,想法漸漸成熟起來。就在準備發表意見的時候,小張匆匆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著,等小張說完,望著眾人關切的神情,齊天翔淡淡地笑著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剛才報社的張社長打來電話,為湯品伸張正義的人到了,現在就在河州賓館,我現在就去會會他們,咱們的會議先暫時到這裏吧!”說著話齊天翔望著眾位說:“梁部長和劉局長陪我去就可以了,老樊和建國就著手咱們剛才商量的調查組人員的選配問題吧!”
說著話,齊天翔站起身來,含笑目送著樊濤和張建國走出辦公室,才與梁冰玉和劉峰一同離開辦公室,信心滿滿地向河州賓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