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天翔再次走出電梯的時候,身後就已經多了梁誌新、朱守明,以及龍建農等人。
這幾位都是新聞發布會期間,按照齊天翔的要求,由小張電話請到這裏來的,更準確地說,是請到齊天翔房間裏來的。
齊天翔走近房間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等了一會了,看到齊天翔進門,就一起站了起來迎接。
“快坐下,快坐下,在意這些禮數幹什麼。”齊天翔微微笑著擺擺手請幾位坐下,刻意對著梁誌新,祥裝不快地說:“他們幾個我不是很熟,客氣點是應該的,誌新你來這些虛套,有必要嗎?”
“未經許可就擅自進到您的房間,本身就心生忐忑,現在您回來了,我們不表示些禮數,就不是虛套了,簡直就是不懂禮數了,怎麼說都是不應該的。”梁誌新看到齊天翔進門就是對自己開玩笑,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不但是表示兩人的關係,更顯示了齊天翔心中的傾向,興奮之餘討好地說:“咱們華沂是革命老區,素有待客真誠的傳統,這些好風氣不能在我們這些幹部身上丟掉了。”
“誌新這話說的也很有理,好傳統和好作風要繼承發揚。同誌之間和諧相處,平等相交的風氣也得發揚,怎麼看都是矛盾了。”齊天翔望著梁誌新,又看看其他幾位,慢步走到中間的沙發前,緩緩地坐下,又示意大家坐下,然後轉換了話題調侃著說:“昨天晚上回到房間,覺得空空蕩蕩的,感覺這房間有些太大了些,可現在幾位往這裏一座,倒也不顯得空曠,反而有些擁擠了呢!”
齊天翔嗬嗬笑著,拿起麵前茶幾上的香煙,虛讓了幾位一下,看到各位都紛紛擺手拒絕,就拿出一支煙來,就著坐在最近的梁誌新劃著的火柴上點著,慢慢地抽了一口,緩緩地說:“這會坐在這裏的也沒有什麼外人,都是參與救援和善後工作的各層級當家人,小謝縣長年輕一些,咱們幾個年齡都差不多,大家不要拘束,忘了這是我的房間,就像在會議室開會一樣,氣氛就會好起來了。”
“齊省長說的很對,大家都不要拘束,這樣才能更好地向齊省長彙報各自的工作,聽取齊省長的重要指示和點撥教導。”梁誌新笑嗬嗬地環視著各位,然後看著齊天翔說:“齊省長以前在整合華沂市領導班子的時候,不論是開會,還是座談,始終都是謙遜平和的態度,對待每一位同誌都是和藹可親的,這點我是深有體會,並且受益匪淺的。我現在很多的工作方法和作風,都是從齊省長點滴的言傳身教中學到的。”
齊天翔微笑著看著梁誌新,隨即轉過臉看著眾人,溫和地說:“誌新的話有些言過其實了,教導和指教不敢當,也當不起。不過有一點說的沒錯,我喜歡平等平和的環境,也希望能在這樣的環境和氣氛中交換意見,交流感情。”
望著幾位連連點頭的神態,齊天翔感覺氣氛調節的已經差不多了,就轉入了正題,緩緩地說“召集各位過來,就是要再次落實一下善後工作的安排情況,另外就是聽聽大家對善後工作的想法和意見,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打好這場艱難的攻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