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與井下的通訊,隻是救援出現轉機的第一步,下一步隨著掌子麵礦工師傅們升井脫險,情況會變得更加嚴峻,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因此通過適當地調整時間差,還可以給救援爭取一點時間。”齊天翔嚴肅地看著幾位,慢慢想著說:“這些工作萬福省長哪邊正在安排,一方麵改善被困工作麵和巷道內的空氣質量,使被困人員能夠接近坍塌區域,將更詳細的信息傳遞上來,可能的情況下就近轉為救援力量。這樣也可以節省一些時間。”
“這些方法是可行的,井下被困的弟兄們還是信得過的。”朱守明聽到齊天翔這麼說,不禁接過話來說著,隨即望著梁誌新歉意地說:“對不起,對於這個問題,我想補充幾句。”
“盡管我不是省裏煤炭集團的老人,過來也沒有幾年的時間,但感覺集團,以及下屬煤礦的幹部職工隊伍的整體素質,還是過硬和靠得住的。”朱守明看到梁誌新有些不快的眼神,無奈地望著齊天翔介紹說:“三礦這邊的情況尤其可靠,謝天晴是三礦的老人,從黑鴨山煤礦設計施工,到安全生產規程都是他一手操持的。特別是礦領導帶班製度,更是作為經驗在全國進行推廣,現在困在井下的兩位副礦長,都是信得過的黨員領導幹部,可以依靠他們做些工作。”
“看看,這就是集思廣益的好處吧!大家坐到一起,共同出主意想辦法,這就是我們以往持之以恒並堅持的優良作風和傳統,在經濟建設等很多領域都產生了很好的效果。”齊天翔微微笑著對朱守明讚許地點點頭,然後才麵向梁誌新溫和地笑著說:“現在卻變成了誰官大誰說得多,不管懂不懂,說出來就是指示,就得遵照執行,這種唯官維權的思維,即使不會造成一言堂的危害,也會無形中抹殺了很多幹部職工的積極性的。”
“齊省長批評的很對,這麼些年好像習慣了作指示和聽彙報了,參與討論和耐心傾聽的認真細致少了不少。”梁誌新明顯感覺到齊天翔話裏責備的意思,可語氣和態度卻與昨天,甚至早上截然不同,似乎像換了一個人,究其原因也來不及細想,就接著感慨地說:“尤其是近來提倡的少開會,開短會,縮短的是討論和爭論的時間,幾乎就成了領導幹部的講話和指示會了,領導幹部處處唱獨角戲,被孤立了起來,這樣長期以往怎麼行呢!”
齊天翔看著梁誌新的略顯激動的神情,聽著他的感慨,微微笑著轉過身去望著坐在一邊的龍建農和謝和飛,溫和地說道:“梁書記既然說到了不搞一言堂,不讓領導幹部唱獨角戲,你們兩位作為沂山縣的當家人,在你們的地盤,總要說些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