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接替謝天晴下井了吧!這個時候作為國有企業總經理,是應該在一線的,既可以安撫人心,又可以平息怨怒,兩全其美啊!”齊天翔淡淡地說著,接過梁誌新遞來的煙盒,掏出一支煙點上,慢慢地說:“不能過分脫離一線,更不能使長期形成的融洽幹群關係和思想政治工作的優勢,因為改革開放而斷掉。民營和私營企業怎麼做,現代企業製度怎麼設計,都是國企所不能聞風而動的,企業與社會的關係是天然形成的,這也是不可輕易改變的。”
“是啊,這也是我們在現實工作中所困惑的問題。”梁誌新聽著齊天翔的話,揣摩著話裏的意思,接話說:“資源、財務、人員、政策都傾向與他們,能給的也都給了他們,說不參與社會管理工作就不管了,都丟給了地方政府,哪有這樣的好事?這樣的企業家是不是也太好幹了,享受著政府的職級,拿著企業的高薪,占據著壟斷的市場資源,還拿著政府的補貼,這是在辦企業嗎?”
“梁書記說的很有道理,也很說明了目前政府和企業的關係。”在梁誌新望過來的眼神中,龍建農明白梁誌新想要他說些什麼,短暫的停頓後,龍建農看看齊天翔,又看看梁誌新,謹慎地說:“別的不說,就拿我們沂山縣和勝利集團的關係來說,這個大一個國企放在這裏,企業的生產經營和人、財、物,地方政府都無權幹涉,可全縣財政的一大半,縣裏就業和山區發展,都要仰仗企業的存在,可以說是看著企業的臉色行事。不要說集團高層,就是一個中層幹部,有一個不高興,就可能讓縣裏的很多事情,都成為難題。”
齊天翔知道梁誌新和龍建農話裏的意思,表麵上的牢騷是假,伸手要管理權限卻是真,就緩緩地說著:“這個時候不是談論國企管理和走向的問題,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還是集中精力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吧!二位有什麼想法和設想,可以進行專題調研,形成專門報告上報省政府,論證後可以進行嚐試和改變。”
齊天翔說完這些,就看著帳篷裏的人,慢慢地說:“這會沒有什麼事情,就各自找地方休息一下吧!隨時可能就會有事情發生,時刻要警惕,大意不得。”
說著話,齊天翔站起身往帳篷外走去,心裏卻微微泛起一股酸澀的感覺,狠自己太年輕了,經驗也太缺乏了些。對於張萬福的老到和遊刃有餘,自己在這方麵還是太嫩,不但經曆的少,而且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的感覺也顯得拘謹,情感和思緒都緊緊地被事件牽掛著,連心緒也難得放鬆,更不要說輕鬆麵對了,這不能不說是個欠缺,或者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