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不等季淩天繼續說話,安淺懷便驚奇的道。季淩天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自上次與姑娘一別。姑娘的玉佩掉落到季某這裏已經有些時日。本想有緣即便相會。但是姑娘與在下的緣分頗深,才不過半月便相見了。”
其實安淺懷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跟這個季淩天有瓜葛的。但是現在她的玉佩確實在這位公子的手裏。看著這位玉樹臨風的公子,若顏的兩隻眼睛都要冒出花來了。安淺懷瞧著自己這個妹妹的慫樣,要是蘇木纓在這裏的話,豈不是連兩隻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花癡鬼花癡,但是若顏妹妹還是沒有失去理智。“不知公子今日前來,是為了歸還玉佩還是為了給三妹妹治病?”
“都有,不知三小姐現在人身在何處?”
季淩天禮貌性的福了福身子,但是看著大家都一副忌諱的樣子。他便通過安淺懷跟若顏的允許之下,跟著下人來到蕪痕的屋子。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兩位小姐都在這裏,也沒有什麼顧忌的了。於是讓人打開屋子。
還沒等人進去,就飛出來幾個破了相的枕頭。“不是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瞧著三妹妹瘋瘋癲癲的樣子,若顏微微歎了口氣。“公子,妹妹的病情就是這樣。若非有人控製,整個安府估計都要被她給掀了下去。所以其他時候,都隻能把她鎖在院落裏。”
季淩天福了福身子,表示理解。隨即進去。安淺懷跟若顏進去的時候,沒差點被裏麵的情景嚇了大跳。這是昨日才清理的屋子嗎?幾乎沒有半個是完整的。而在屋子裏伺候的丫鬟們,個個是膽顫心驚,想要拉出小姐,卻又深怕這勁頭把小姐給傷到,可若是不拉小姐。大小姐跟二小姐又要責罰她們。
“你們先下去吧。”
聽到這話,丫鬟們心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隨即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而季淩天上前,直接點了蕪痕的穴道,蕪痕便昏睡了過去。
“就在下淺觀。貴府的三小姐,是犯了瘋癲之症。受過巨大的心理傷害,才會變得如此。”
這事還用你說,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安淺懷在心裏吐槽。也不知道季淩天是不是看出點什麼,直接開始把自己隨身的東西打開,裏麵是冰寒的銀針。命人取來蠟燭等物,放在火上烤製些時間,便開始落針。安淺懷瞧季淩天落針的速度快很準。估計是個行家,便把心裏頭的那絲絲擔憂按捺下去。
“不知公子對於小妹的病情,可否有把握?”
“把握不大。”季淩天說道,“貴府小姐的病情已經有些時日了。而且犯的不是外傷。而是心病,在下隻能通過綿薄的疆外催眠之術。回憶當時的情景,再對症下藥。”
聽到這裏,安淺懷不禁驚訝起來。就齊國現在的醫學水平,已經能夠有催眠術了?好神奇......
“不過在下的這疆外之術,不外傳,故而施展之時,還請小姐回避。”
唉喲,不就是催眠術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正要這麼說的安淺懷沒差點露餡,趕緊閉上嘴巴,要胡說也不應該在若顏旁邊胡說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的麼?隨即福了福身子,“那公子請。其他人都退下。”
丫鬟們聽話的退了出去,而安淺懷跟若顏最後拗不過,也隻好退出房門。離開了三妹的屋子,若顏便頓時忍不住自己的擔憂了。“姐姐,你說三妹一個人在房間裏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季大夫可是個男人,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要是被其他世家聽見了,定然又落下了口實。”
不會吧?安淺懷在心裏頓時否定了那廝,這麼儀表堂堂的應該不是什麼登徒浪子。更何況他身上飄下來的藥草香氣,是常年累積的不假。又怎麼會......也對,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定這廝就是空有一具美麗的軀殼。
“妹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等等再說吧。”
聽到這話,若顏也隻得忍耐心裏的不安和焦急。真希望這次來的大夫不要跟幾年前請來的一樣,都說三妹犯得這是天譴之病。救不了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淺懷跟若顏也等的很是心急。來回在院子裏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