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在旁邊都看不下去了,倒是芳兒跟九兒兩個人卻是麵無表情,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樣的。原本,讓安家的嫡女到大周後宮本就是這盛德公主跟蘇木纓等人謀劃的。既然蘇木纓要安淺懷扶持他,自然也是屬於道理之內。不該多問的事情,她們並不會多問。所以在這兒完全充當座雕像。
可是梅兒並不是盛德公主訓練出來的人,所以她並不懂得什麼叫閉口不言。“殿下,我家禦女若是有得罪殿下的地方,還請殿下千萬不要放在心裏。禦女並沒有什麼惡意。”
廢話,要是姐姐表露出來惡意,這裏還有她呆的地方嗎?
安淺懷吐槽的話還沒說出來,蘇木纓俊美的側顏就開始有些偏差。“梅兒姑娘,難道你覺得你家禦女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嗎?”
她......她怎麼知道?
安淺懷頓時被炸了起來。“我什麼時候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雖然沒來的及做,但不代表就對不起你了吧?再說了。做不做掌握在本小姐自己的手裏,憑什麼你一言兩語就能夠給打發了啊?”
梅兒扶額,小姐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所以老是說些錯話!
蘇木纓皺眉,“來不及做?”特別是這四個字,加重了語調,這語調加的不是一星半點。語調冷冷的,猶如冰封千裏之下的寒冰。然而腦洞大的安淺懷並沒有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瞧出不同尋常來。
“是啊,本小姐就是來不及做怎麼著你了?你說啊,你說啊?是不是說不出來?說不出來就不要說嘛......”安淺懷的義憤填膺還沒有進行完畢就被陡然放大的俊彥,嚇了個心驚肉跳。
唇瓣緊緊的扣在她的貝齒上,似乎非要逼她張開嘴攻城略地樣。然而安淺懷卻是拚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掙脫開他的懷抱,最後僵持不下。直接錘了蘇木纓一拳。
這拳力道不大,但安淺懷打中了他的穴位。
而且她還狠狠地咬了蘇木纓一口。瞧著蘇木纓嘴裏不斷溢出的鮮紅色液體,實際上她也在反思是不是剛剛咬的太重了。
“蘇木纓,你看清楚了我現在到底是誰的女人!你若是不能給我個明確的答案,我不想跟你不清不楚這麼一輩子!”安淺懷的聲音很大,驚得周圍侍女麵無血色。好在周圍也隻有三個貼身的婢女。
瞧著麵前女子的臉色不善,在羞恥中帶著酡紅,憤怒中帶著惱怒。蘇木纓就忽然笑了。“本王下個月初三將要迎娶太師之女,白靜。”
嗬嗬,是嗎?原來是早就計劃好的啊。心陡然涼了半截,盡管表麵上裝作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意。盡量裝出這種男人娶什麼人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的表情來。心裏頭,就越加的疼痛。好似幾萬把鋒利的尖刀不斷的割破劃斷,血淋淋的傷口被翻轉,還要不停的撒鹽撒酒。那樣的疼,比之切膚之痛還要讓人窒息。
“哼,看來是我多慮了呢。二殿下本身就自然的會為自己考慮!”
“這世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
是,當然是。她當初就是太單純了,才會把這一生白白的坑在這幾個人的手裏。他們才不會管你的傷口頭多深,你的痛有多深。隻會頤指氣使的讓你做這做那,就像是個玩命的機器。你毀了,對他們任何影響都沒有,他們毀了,你卻站不住腳跟。
嗬嗬,命運是何其的不公平。
勞苦勞累的命,就永遠是勞苦勞累的命!可是,難道這世間真的是一點點真情都沒有嗎?奈何她安淺懷何其的可笑。當初被孫泰寧那種渣男負過一次,害的身體落下殘疾。害的原主的魂魄支離破碎。這次,她竟然又單純的相信愛情的真善。
都已經跌過一次了,怎麼還能夠跌倒!
隻是,這些都不重要,蘇木纓,你當真對我半點情誼也沒有嗎?
“既然二殿下要娶太師之女,真是恭喜你了。”
“本王在此謝過禦女好意。隻是下月初三是個好日子。宮中都會備上厚禮相贈,來祝賀本王跟王妃的百年好合。禦女最近榮獲恩寵,這份禮物可千萬不要差了。”
瞧著蘇木纓這副偽善的嘴臉,她安淺懷憑什麼要給你送禮!“好,”安淺懷咬牙切齒的說,“到時候,妾身一定給二殿下準備份此生難以忘懷的禮物!”
蘇木纓躬身,臉上堆積著笑容,“那就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