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孟於公子這是重回官場了?”南寧煙開口問道,孟於嘵燁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她二人“孟於的假期已經結束,自然應該做本職工作,若是殿下無事,請容臣先行告退了。”孟於嘵燁的神色冷清,南寧煙點了點頭便放他離去了。
這皇宮終究不是那麼安逸的,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覺得這天下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對於某些人而言,終究不過浮夢一生。
“走吧。”寧池牽住南寧煙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他不喜看見她為別人神傷的模樣,不管哪個人是誰,他都不喜。
南寧煙看著孟於嘵燁的後背發出一道詭異的眼神,南夏分明是因為自己的攤牌而厭惡自己了,可他南夏不是從始至終都很厭惡自己的嗎?所以還有什麼好說的?
南寧煙的雙目之中帶著一絲無奈,終究還是不明白這到底該如何才好,此前她想要從南夏的手中將江山兵權拿到,可伺候他又覺得這毫無意義,可是看著身側的寧池,若是不爭一把,將來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她和寧池又該如何辦才是?
雖然南玉珩對這個皇位並不是很在乎,可不免有些人會在乎啊!宮裏新嫁進來的娘娘難道不是在乎才進來的嗎?這位娘娘心中想要什麼即便是她不明白可也猜得到幾分的,隻是這樣下來不會覺得心頭難受嗎?
為了這權利江山竟然要賠進去自己的一生,夏侯輕衣你真的覺得劃算嗎?很多事情或許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可在這件事情上麵他終究也不是那麼般不在意的,甚至在她的心中很在意的。
南寧煙眉目之中帶著一絲無奈,說到底這件事情也不會那樣如人意的,終歸是有些不同尋常。
宮闈高深,總歸有那麼幾分不同尋常的,夏侯輕衣付出了東西邊想要得到東西的。
二月二龍抬頭,上京有個習俗便是春台會,在上京的大街小巷都沾滿了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從三天前便擺滿了整條街巷,街巷上傳來各式各樣美好的味道,這味道在空氣中發酵沉香。
一茶樓上,南寧煙和寧池喝酒品茶,日子好不愜意,看著下頭人潮湧動,他們的房間裏卻有人彈琴唱曲兒,這恐怕是上京最熱鬧的一天了,不知道為何,南寧煙覺得今日的太陽有些高,甚至不像春天的驕陽。
金墨陽奉旨去了刑部和禮部,去了刑部任職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舊案都拿了出來,雖說算不上什麼,可在連日裏破了數十宗陳年舊案,將朝堂之上牽連甚廣的人全部都給打進去了,朝堂上的百官對他怨言十分的多。
當玲瓏告訴自己的時候,南寧煙還有些驚訝,這個男人不去當警察可惜了。
金墨陽日以繼夜的埋首宗卷之中,被上京的老百姓尊稱為青天大老爺,南夏得知的時候就順勢獎賞了金墨陽良田千畝,黃金百兩。金墨陽可以說是這上京之中皇帝麵前炙手可熱的官人,更何況他一直都在刑部,這朝臣之中不會有任何不貪汙的人,這一點誰都清楚,為官不貪妄為官。
金墨陽的勢頭在上京很盛,也因此故意有人給他找茬,將金墨陽搞的有些為難,誠然,雖然這麼多的事情可金墨陽依舊還是從容不迫,甚至將十年前的一宗要案給處理了,那就是大理寺私自放走了犯人陳哲一幹謀反的人物,這一件事出來之後在上京引起了軒然大波。
“都說這大理寺卿是罪有應得,可是當年那陳哲的父親曾經對大理寺卿明曄有過提攜之恩,是以這件事情總歸還是少了幾分人情。”
南寧煙看著麵前的人笑了笑“好了,寧池,今日是你拉著我出來玩兒的也是你將政事兒提起來的,說到底不過就是那個樣子, 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話你又應該如何?”
寧池聞言看了她一眼,忽然失笑“畢竟是掌刑法的,若是徇私對人不服,雖然這朝堂之上沒人敢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會讓人說道的。”
“你以為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考慮過嗎?”南寧煙眼神微微眯起來,寧池是在試探自己?一道危險的氣息從她身上迸射出來。
寧池故意提起這樁案子其實就是想要試探自己對金墨陽的心思吧?可他們之間都已經這麼深厚了,這不免讓南寧煙的心頭略微有些傷心。
“寧煙……”寧池看著南寧煙的眸色忽然變的有些深邃,一時間竟然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他總以為這件事情不會那麼複雜,可惜現在看起來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到最後都並不是那樣。
南寧煙歎了一口氣“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說到底總歸我和他之間有一段情,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坐視不管,這全了我和他之間的情誼,寧池,以後莫要請以試探了,有些東西是經不起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