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獄卒而言,一塊銀元寶已經是很大的賞賜了。
監牢之中,夏侯輕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寧煙“你可能都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日吧?南寧煙。”
看著南寧煙一身破爛,夏侯輕衣的心情頗好。
南寧煙聞言看了她一眼,有必要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幸災樂禍嗎?那可是最蠢的辦法了?“你可悲還是我可悲?你選擇將自己交給南夏的那一刻你想過金墨陽沒有?不對,你應該是沒有想過才是,夏侯輕衣,其實你愛的還是你自己,你說你愛金墨陽不過是個借口罷了。你隻是見不得我比你好而已。”
夏侯輕衣聞言忽然變得有些瘋狂,她衝南寧煙聲嘶力竭的開口說道“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入宮?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夏侯輕衣忽然來的瘋狂,南寧煙有些看不懂,她依舊坐在地上衝夏侯輕衣投過去一道十分異樣的眼光,說起來這件事情能怪自己嗎?這不應該怪罪自己吧。
“如果不是你,金墨陽怎麼會放棄我?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受到那樣的屈辱?你以為你和金墨陽歡好寧池不知道嗎?不,他知道,他當時就站在門外,看著你們歡好……我清楚的看著他恨不得衝進去殺人的眼神在一點點的變深。”
夏侯輕衣看著南寧煙慢慢開口說到,南寧煙聞言竟然有些不知所錯,怎麼可能,對她而言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的。
“你胡說。”
“我胡說,你做沒做?啊?南寧煙,你原本就同你娘一樣都是個浪蕩的女人,你以為你是誰?總想要插手別人的人生,總是自以為是。”
“不會的,不會的。”南寧煙看著夏侯輕衣“你騙我你騙我,寧池不知道的,我當時讓他離開了的。”
若是寧池知道了,那麼那一夜他應該是多麼的屈辱?他該是多麼的心痛?
“你藕粉色的肚兜和金墨陽的白色白色裏衣都丟在地上,你們在宣天殿裏顛鸞倒鳳,你以為沒人知道?你才是那個最下賤的女人。”
南寧煙看著她“你滾,你滾……”
“南寧煙怎麼不敢麵對這樣的你了?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讓寧池看見,讓我看見,看見你和金墨陽之間的事情,讓我們都放棄是不是?南寧煙你真是下賤,剛剛下了一個男人的床就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床,你以為你清高嗎?”
夏侯輕衣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一樣狠狠的刺在了南寧煙的心口之上,隻要再稍微用力一些就能夠將她的心髒紮破了。
而這會兒一道人影在獄卒的呼聲兒之中衝了進來,“你在說些什麼?”
金墨陽一襲白衣灼灼站在門口,南寧煙坐在地上看著他卻充滿了恨意,他武功那麼高強會不知道嗎?隻不過一切都是故意的吧?金墨陽,你是故意的?
寧池……她該怎麼辦才好?寧池知道了?會原諒自己嗎?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回來的,不過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你了,你就是個賤人。”夏侯輕衣看著南寧煙冷冷的說到。
金墨陽站在門口處看著夏侯輕衣皺了皺眉頭“還請夏妃娘娘移步出去,這個地方不是娘娘該來的地方。”
夏侯輕衣聞言看著金墨陽笑了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也是,你跟著她回去,看著她和另一個男人行下賤事,卻在門外雪天裏站了整整一夜,你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夏侯輕衣指著金墨陽說到。
她以為至少金墨陽是愛自己的,在大涼善待自己的時候還是有愛的,可惜沒想到這一份愛到底還是什麼都不如啊!
南寧煙聞言看著金墨陽,隻見金墨陽的臉色微微一僵,原來這件事情真的是他看著的嗎?怪不得,她後來聽說金墨陽生了一場大病,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所以她明明誰都不想傷害,卻最終誰都傷害了。
“反正,南寧煙,這一次你肯定死定了,沒有人會救你,因為根本沒人能夠救得了你。”夏侯輕衣看著南寧煙輕聲兒的說到,隨即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獄卒看著麵前的人一時間不曉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這麼辛秘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真不曉得這個金大人會不會殺了自己滅口,沒想到這個寧王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的清純,內裏卻是這麼一個下賤的東西。
“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是今日又一件事情宣揚出去了,我不殺你,卻會殺了你全家人。”金墨陽冷漠的眼神叫獄卒隻覺得像是看見了惡魔一般,偏生這個惡魔一頭銀發看起來像是天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