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始終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陛下你的代價不是沒有隻是時間沒到罷了。”
金墨陽說話間氣勢盛人,似乎他已經站在了這雲巔之上一般。
南夏聞言跌坐在椅子上,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掌握全局,可是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全局早已經被被人掌握了,就算是他也隻不過是這大局中的一條魚,一個棋子罷了。
原來事到如今已經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了嗎?
“陛下可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無事的話,微臣先告退了。”
南夏氣的臉色發紫,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對金墨陽的掌控,沒想到這天下竟然是因為這個人而失去的,他還以為是什麼,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子。
“我總以為自己可以掌握天下掌握大局,可是沒想到到最後並不是這樣子,到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知道的又是什麼?在我看來根本不重要了。”
這時從背後傳來幾顆珠子落地的響動,南夏驚覺的道“是誰在後麵?”
彼時一個美人從後麵的帷幕之中款款走出來,她一身綾羅綢緞光彩照人,“臣妾是來給陛下送粥的,臣妾沒有想聽這件事情。”
南夏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歎氣,知道就知道吧。反正這個天下也不長久了,有些事情夏侯輕衣知道了也不過就是那個樣子,並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情發生而已。
“陛下,難道任由這個金墨陽這麼囂張嗎?”夏侯輕衣看著麵前的人開口說道,對她而言金墨陽是很愛,但是這份愛早已經轉變成了一道恨意了,那是一種愛而不得被拋棄之後濃重的恨意。
“怎麼?你以前不是一口一個墨陽哥哥嗎?現在竟然?”
南夏看著夏侯輕衣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玩味兒,說來這個夏侯輕衣說不定還能夠有些什麼辦法,畢竟他們之間的過往可是深的很。
“陛下,你就莫要取笑臣妾了,金墨陽他至始至終都將臣妾當做是一個棋子,從未將臣妾真正的放在心上,再加上臣妾如今已經有陛下了。”夏侯輕衣說話間帶著一股自嘲的味道。
她輕輕的擺弄了一下手中的衣袖看著皇帝輕輕的笑了笑“若是陛下不介意的話,讓臣妾來試試吧。”
無極殿中陰謀詭計再出,似乎這所有的事情都被下了詛咒一般。
第二天南寧煙一行人還是依照自己的行程去了皇覺寺,坐在馬車上回想起來寧池的話,南寧煙有些無奈,她顯然再也不能對寧池說合離的話了,像是昨天那樣輕輕一提寧池都已經承受不住了,若是再提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有些事情再也不是當初那麼簡單了。
她即便再難受也不可能有多大的錯誤還會存在的。
“錦若,你說我究竟該怎麼辦?”
錦若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種事情她一個外人有什麼權利來作答呢?
有些往事發生了就不能當做不存在,其實錦若的內心很可憐寧池的,畢竟寧池這個人為了南寧煙幾乎失去了所有,可惜到最後還是沒能得到南寧煙的心,這二人之間應該是有緣無分吧!
但現在這個結局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老天爺可能給他們開了一個十分大的玩笑吧。
錦若搖了搖頭“寧煙,我也不知道,但有些事情早已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
南寧煙隨即閉上眼睛靜靜的坐在馬車上,任由耳邊的叫賣聲,馬車聲入耳,她的靈魂放佛是離開了放空了一般。
“總之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也不要多想了。”
皇覺寺中,很安靜,這地方是皇家的,所以一般也沒什麼人來。南寧煙的手裏有南玉珩贈送的令牌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再加上即便南寧煙消除了爵位,可依舊還是這皇家的公主,如此這般也沒誰敢攔著她的。
“施主請……”
“大師有禮了。”
南寧煙看著麵前的老和尚不由的笑了笑,她這輩子從來都不信命的,可到現在她卻信了。
似乎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便有果的,南寧煙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迷茫,她到底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她的命運難道真的和這個王朝分不開了嗎?
“施主,有些事情不用多想,既來之則安之。”
老和尚像是一語道破了天機一般,可南寧煙卻笑了笑,她怎麼能?不在此緣中,又那知此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