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低調的出場(2 / 2)

是非樓頂樓人頭攢動,白影一晃閃進了中間高台上,頓時沸騰的是非樓變得鴉雀無聲。

“啊吭吭---”幾聲咳嗽聲響起,眾人神色嚴肅的有些可怕,脖子也也直挺挺的齊齊伸向高台的方向。

這時頂樓的門“吱呀”一聲,這道聲音低低的,但是對於此時平靜的過分的是非樓裏就顯得有些唐突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去,隻見一瘦弱的灰衣少年背著背籮從容不迫的走進來;

眾人炙熱的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真的太過於淡定了如圖沒有覺察般直接無視掉。

他一步步的走進門內,走過高台,最後在高台邊緣選擇一個角落坐下。整個人瞬間便泯然於眾人裏。

他的每一步的踏過就是從眾目睽睽的熱烈慢慢的走向了默默無聞的陌生。這個過程不過短短的十幾秒,然而他的氣息的轉變卻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仿佛剛剛高調出場的身影隻是人們略長時間的一個錯覺,錯覺裏,人們當然不會設想:如此平凡的少年怎能如此淡定的登堂入室這個問題的合理性了。

眾人隻見竹老從身邊接過一個竹編的背簍,然後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一件件的拿出了一高一矮兩個木凳子,如果還能稱之為木凳的話;

高的那個有一米高的樣子,矮的那個也至少半米高;一隻古樸酒葫蘆,一塊碧綠碧綠的驚堂木,還有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絲帕。

台上風輕雲淡,台下著滿腹狐疑,眾人無暇顧及那小小的竹簍到底是如何裝下這麼多大物件的,人人的心裏都在腹誹:

“那潔白潔白的絲帕該不是這粗陋的老怪物從那個女子那裏順手拿來的吧,更何況這講故事說書為什麼偏要準備絲帕呢?”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隻聽“啪”的一聲,竹老怪一拍驚堂木,眾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副賊眉老頭臥榻圖;

圖中一穿著過於肥大的白袍子老頭,半身懶洋洋的側臥在那一米高的木凳上,另外半身大喇喇的橫踩在矮一些的木凳上。

他左手搖著酒葫蘆,右手邊放著青堂木,眼睛眯了眯很是悠閑愜意的模樣。

他向左側臥斜對著觀眾,那碧綠碧綠的驚堂木被他半個身子遮住,難怪那聲音響的如此讓人肝腸寸斷。

“說什麼,別讓老子等太久!”

這句話若磁鐵吸引鐵屑般牢牢的牽引整座是非樓人們的神魂。

從頂樓層層往下看去,人們眼睛附魔般紅了起來,有幾個大漢甚是還撩起來袖子,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分明就是隨時都要上戰場的樣子。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少女站了起來,脆生生的說道:“竹仙人,百裏桃花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呢?”

大概是她身材瘦小,盡管踮起腳站起來,也隻不過是在黑壓壓的人頭中冒出個尖而已。

有好奇心強的人想要探測這聲音的源頭,可是脖子伸的老長半天找不到啊!

一個身穿青布衫的清秀書生“嘩”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聲音在這方封閉的空間內很是引人注意。

他對著高台的方向禮貌的拱了拱手說道:“咱們竹老講的一般的故事可是講究無源頭無結尾的,這也是這‘一般’二字的最神秘奧義所在。”

頓了頓那人打眼瞟了瞟場中四座正了正神色又自顧自的接著下文說道:“正所謂故事源於心而歸於心的道理,想必姑娘年齡太小,還是不太懂得!為了不讓人貽笑大方還是偷偷走人吧!”

他不疾不徐的述說著,眼光四顧,在引得周圍人的點頭示意後又果決的合起了手中的折扇,很是優雅的坐下了。

一個荷爾蒙分泌過於旺盛的壯漢刷的一聲站起大聲說道:

“老子同意這位兄台的話,咱們竹老親臨的機會是多麼難得,怎麼能浪費在以往的故事那些個舊橋段的收尾上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一時,整座是非樓裏響起了翁翁的議論聲,那個最先發言的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又往人群伸出縮了縮腦袋,一點聲響也不敢再發出了。

“嘀嗒—嘀嗒—”,幾聲手指敲擊案板的的聲音從高台上穿了下來,這聲音一下下的敲擊在人們脆弱的心肝脾胃上,頓時是非嘍氣氛又開始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這時一個身穿湛藍華服頭戴藍寶石發帶的男子優雅的站起了身子說道:

“想必大家都很是渴望知道這次仙緣大會上發生的事跡吧!不如趁這次機會........嗬嗬........如何呢?”說完後像是並不期待眾人回答,他緩緩的坐下了。

稍高幾層的樓層上,幾位身穿錦袍華裝的人互相看了看,對著身旁的侍衛點了點頭,片刻後隻見那幾個侍衛極有默契的朗聲開口道:“仙緣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