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端起驚堂木邊的竹製的杯子,很是斯文的抿了幾口便又放下,清了清嗓子曰:“話說這位月美人身負這曠古塑今之情聖之赫赫威名,也不是空穴來風,換句話說,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眾人曰:“說說看吧!”
先生曰:“其一,他有一雙發情的眼睛!”
眾人唏噓曰:“發情?眼睛都會發情,那手足其他豈不是...”
先生補充曰:“此眼睛猶如裝載月光之酒樽,如覆奇花吐絲之曼羅,如交織千香之熏風,如果被這雙眼睛遙遙的望上一眼,那等待你的結果就是萬,劫,不,複!”
眾人手捂胸膛扼腕歎道:“好可怕,好可怕!”
先生又曰:“其二,他有一把催情簫!”
眾人曰:“那是個什麼玩藝?”
先生解釋曰:“顧名思義,催情簫吹的自是催情曲,呈碧色,乃追女泡男之利器!”
”置身催情曲中的男女皆麵如桃心,心花怒放,如飲甘甜醴酪,飄飄乎,欲仙乎,至此便情根深重至死不渝了;”
一拍驚堂木總結道:“此為催情之至高境界也!”
眾人讚歎曰:“好風采啊!”
唯一清醒的花惜疑惑道:“不是憎恨不比的情敵嗎?怎麼還要拍手稱讚呢!”
離花惜得比較近的路人甲聽到這句輕疑聲,如夢初醒吼了一嗓子曰:“好風采個屁啊!”
眾人也痛改前非曰:“對,好風采個屁啊!”要知道這個是公眾情敵啊!諾大的一情敵啊!
過後,那吼一嗓子的路人甲還轉頭對著花惜感激的笑了笑,似乎花惜不是提醒了一句話,而是救了他的老母一般;
再一抬眼,就見周圍一圈又被豎起了大拇指;
先生再曰:“其三,他有這世間最會說情話的嘴”;
眾人曰:“切—!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
先生笑了笑補上一刀曰:“情人墮入情網的第一步都是從聽情話開始的!”
眾人無語,紛紛感歎英雄路短小人得誌,一時無限的悵惘;
花惜又很是不忍,小小聲曰:“很多兄弟反目,姐妹相叛,暗箭殺戮也是從說情話開始的”;
聲音雖是很小聲,但擊起的浪花卻是很不小,一時間整層樓上烏壓壓的一片,都齊刷刷轉頭望著花惜這個方向;
冰依的一隻腳在桌子下踩了花惜的腳丫,身子不時的往桌下滑,花惜會意,頭一縮就縮到桌子底下了;
先生又拍了一個驚堂木繼續曰:“如果遇到的是一個溫婉可人的俏佳人,月夫人則是含笑走進,伸出纖白的玉手似撫摸清風般伸向佳人的臉龐;
就當佳人心跳加快以為就要上演肌膚之親的肉麻戲碼時,月夫人則會虛空拈出一捧梅花,香氣氤氳之中帶著曖昧的味道中”
這時,月夫人則會低頭惜花一歎道:“多麼美的花,多麼清新的香氣啊!”
佳人忍不住怯生生問道:“即是美麗如斯之花,為何公子卻露惋惜之意呢?”
月夫人行雲顧盼間,眉間似藏千山萬水,黛隴青煙惋惜道:“感歎這世間再也找不到一種花來映襯出佳人之花容之貌了!”
....
眾人捶胸頓足曰:“手段高啊!”
先生繼續曰:“若是遇到個豔麗奪目如朝霞的佳人,月夫人則會這麼說:姑娘今早可見朝霞漫天,甚是明豔?”
佳人疑惑走眉問道:“未曾?公子可是看錯了!小女子可是一早都在仰望藍天沉思呢!”
月夫人拂了拂流雲袖,緩緩踱步與佳人並排站定,眼眸盈滿光輝似乎望著藍天也似乎望著白雲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天空如今碧空如洗,卻是後話,原本可不是這樣的!”
佳人轉頭望了過來,靜靜的等待下文分解。
月夫人莞爾一笑,醉了清風,紅了煙霞,佳人隻覺這天似乎真的不是藍的,而是霞光漫天了;
“這漫天的煙霞,美則美矣,然被姑娘這般望著,自覺害羞,自覺慚愧,自覺形穢就偷偷的躲入雲層隱匿了,不知姑娘是否苟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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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張口結舌曰:“手段真真的高啊!”
花惜腹誹:“這人的心思真是怪的不可捉摸,實非正常人所能想通的呢”
先生一拍驚堂木又曰:“若是遇到了個性的貞烈佳人,月夫人會無波無瀾的望著佳人這麼說:世人真是愚昧!”
佳人一臉冷漠冷哼了一聲試圖走開,還是忍不住甩出一句:“登徒子!”證明自己的存在。
月夫人輕婷而立,碧波不興,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笛子,淡淡的道:“怎麼?你不認同嗎?”
佳人轉過頭來又是一句冷哼,“如你這般搭訕的,本姑娘見的多了!”
月夫人轉頭而望,脖頸在陽光下扭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伴隨著清風,那抹清雅月光瞬間變得分外的妖嬈。
他嘴角勾起一道譏誚的弧度道:“哦?姑娘確定不是自己想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