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嗔怒萬分,狠狠的一跺腳,一顆小石頭好巧不巧成了絆腳石,伴隨著佳人五體投地的一聲撲通聲,唱出一曲得意洋洋的歡歌;
月夫人彈了彈身上若無其事的微塵,很是君子風度的特意繞過滿臉狼狽之色的佳人,釋釋然走開了。
微風拂過,舒舒漾漾的簫聲那恍如月光的廣袖流動間流向了心底;
佳人遙遙望著遠去的月色,暗想:“我自作多情了吧!”語氣中彌漫無限的遺憾和悵惘!
……
眾人如癲似狂曰:“這欲擒故眾手段極高啊!”
路人乙歎曰:“若他果真如傳說那般男女同吃,我姑且就放下身為男兒本心,允許他勾引我一次!”
路人丁歎曰:“這主意貌似也不錯!”
花惜好心提醒道:“真的就如此輕易原諒於他,你們之間橫亙著的可是綿綿不絕比天高的仇恨呢?”
路人乙訕訕曰:“先前我是一心想討的媳婦的,如今...如今情況不一樣了,如今我有心成為他的媳婦了!”
一直難得老實的冰依幹脆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強忍低聲笑了起來;
眾人曰:“如此我們該怎麼活啊!此情敵高如大山,窮我等一生,怕是也難以跨越呢!”
眾人唏噓間,一道不溫不火清清涼涼的聲音幽幽響起,“哦?這月夫人是幹什麼的?”
眾人疑惑,但也知這話並不完全,還有後話;
那道清涼涼的聲音又接的補充道:“嗬嗬,我是說那月美人月夫人的很閑嗎?怎的如此閑的這樣無聊,不是搭訕,就是去搭訕的路上!”
眾人語塞,但又有些不甘心,非要把這妖言惑眾的家夥揪出來嗬斥一番;
天翻地覆間,隻見一身穿白衣頭戴帷帽腰間垂碧色的男子,在亂作一團神情百態的人群中汙不沾衣,如一道徐徐輕風吹送的白壁畫,緩緩飄移著;
清潤的嗓音卻是從帷帽下飄來,讓人月下飲泉,甘冽純美,滋味無邊;
“怎麼?難道他不閑嗎?即是不閑,何來閑暇探風誦月戲美人呢?“
”即是很閑,那為何不現身與爾等作玩,也可打發時間不是?”
整個樓層顛三倒四,東倒西歪的一片像是被定成一幅畫的背景,灰蒙蒙的背景色下,隻那麼一道亮色若一道月光劃過,倏忽間飄渺間,就要遠去;
眾人似被問的啞然,不覺就沉迷其間;
花惜隻撲捉道樓梯口被風吹散的一抹白色的翻飛的衣角,像一朵迎風而綻的白蓮花;
那一刻,花惜似乎再次聞到一陣幽幽的冷梅香,忽濃忽淡,飄忽不定;
“回神了!回神了!”花惜眨眨眼就見到眼前冰依那張晃動著的臉;
“談談感想吧!”
花惜摩挲著手指接口道:“感想嘛!有是有的,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呢!”
“咕嚕”一聲,肚皮摩擦肚皮的聲音;
花惜低頭望了望自己軟趴趴的肚皮道:“哦!肚子餓了!”
冰依那充滿好奇和盈輝的眼眸頓時如風吹燭光,黯滅了,“那你先吃吧!”
這時樓層上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了,不過多時整個樓層便空空如也;
花惜抓著桌案上的茶果點心,一心放在安撫著抗議的肚子上;
冰依以手支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花惜辦事;
終於,花惜揉著圓滾滾的肚子,很是滿足的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就看到冰依深情默默的把自己望著;
花惜眼神抖了抖問道:“怎麼了?”
冰依巴巴的說:“說啊!”
花惜疑惑問道:“說什麼?”
冰依理直氣壯的道:“說感想吧!”
花惜愣愣的解釋道:“哦!忘了!”
冰依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凶光四射吼道:“我一直巴巴的等著,你竟然忘了!”
花惜露出一委屈小貓的神色安撫道:“要不,等我想起後再說,你知道的我睡上一覺就會想起很多的!”
冰依一副恨鐵不鋼的神色,氣哼哼的,但……還是答應了;
月冷風高,清風徐徐,兩人手牽著手化作兩道煙回到了住宿的酒樓,路過酒樓門口之時,花惜特意停下了,看了看酒樓門前的金黃黃的牌子,默念其上龍飛鳳舞的大字“且行且走”四個大字,默默的記下了;
夜晚時分,花惜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說道夢這個字,花惜覺得這夢與自己甚是有緣;
自己有記憶以來,便是大夢小夢不斷,夢也是光怪陸離的,離奇的沒邊兒;
夢中,那是一片粉色的桃花林,桃花風中起舞像是片粉色的海,層層海浪蕩漾開來,很像麥浪;
落英繽紛中,傳來兩道咯咯咯的清脆笑聲,兩個穿的花花綠綠的包子小童你追我趕歡快的嬉鬧著!
小人看不出麵容,但是花惜覺得自己很是開心,仿如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