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前一刻花惜最後思考的一個問題就是“幽夢山?怎得如此熟悉?”
下降後一刻花惜思考出的一個合理的答案:“幽夢山,莫非與幽夢蝶有關?”
花惜本以為落地後自己會被摔成一個扁趴趴的餡餅,未曾想等待自己的是一方湖泊,花惜像一條泥鰍似得剝開湖中的雜草,拚盡全力的往上遊,幾番折騰下來,花惜早已精疲力盡氣喘籲籲了;
這湖泊很深,水成碧透色,看起來很是尋常,然置身其中的花惜卻是感覺這水很濃,且越往上越是是粘稠!
到了最後,花惜隻覺置身於強力膠水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隻遊動了幾寸的距離;幸運的是,爬到一個位置,動作不夠大的話,便也不會再落下去。
花惜絲毫業不著急,耐著性子且遊且休息,畢竟這水雖然有些粘稠導致阻力過大,然慶幸的是這裏並無諸如野獸毒蛇等潛在的危險;
終於,花惜浮出了水麵,顧不上剝開遮擋視線的頭發,擦拭臉上的水滴,花惜便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水麵上的空氣。
一抬眼,正對上一排排黑色的鐵叉子,視線順著鐵叉子往上移,花惜不禁身子又是一哆嗦,執鐵叉著的竟然是一排排森森的白骨,令人頭皮發麻的的是,這些白骨還可以像人類一樣或眉目傳情,露出或憤怒或疑惑的表情;
花惜眨了眨眼,試圖思索該用什麼語言解釋自己隻是個路過的,就聽到臨近的幾隻白骨交頭接耳議論著什麼,語言也是唧唧歪歪的,完全聽不懂的啊!
花惜暗道不好,為了不打破這重敵不動我不動的對峙平衡,花惜隻是拚命的對著一群白骨眨眼睛,祈禱自己也能超常發揮,眨出一些代表投降的,無害的,友好的等和平的含義出來;
但是,另她扼腕歎息的是是,花惜這廂飽含深情的眨巴著眼睛,身經百戰的白骨群,卻是並未聰明的領會出花惜的良苦用心!
一隻白骨睜著沒有眼珠子的眼眶,很是凶狠的齜了齜牙,另一隻更加的幹脆,直接抖著鐵叉,對直指向花惜眨巴的眼珠子,似乎花惜再眨巴一下,就會狠狠的刺下去;
花惜這下真的傻眼了,連眼珠子也不敢動了,任命般的等著對方處理方式,如今情形看來,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幾隻白骨交頭接耳議論了一陣估計也是在商量著花惜的處理問題,很快便有兩隻個頭大些的走向前來,說來也奇怪,那白骨行走在水中如淩波而行,這不禁讓她有些小小的挫敗感,俞發有些有些羨慕和崇拜些白骨了;
兩隻白骨左右架起花惜的身子,他隻覺的自己變成了一隻待宰的小雞,很是無可奈何。
她一向是很識時務的,即便是兩隻胳膊被那堅厲的骨頭硌得生疼,也沒有掙紮很是乖巧的任憑對方魔爪蹂躪,隻要不死就行;
花惜也沒閑著,小心的打量著這裏環境,方才那湖水便已經讓它感覺到的怪異,如今放眼望去,這裏出了湖就是幹涸的土地,便找不到一顆綠草,更加不見野獸出沒,到處都是一派死氣,呈現出一種原始的荒涼;
花惜心裏隱隱出現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莫非在這裏,活物是無法生存的?我不會也會變成一副行走著的骨架吧!”
不過多時,骨架們帶著花惜來到一座黑黝黝的山,山被外力粗燥的挖掘出幾個大洞,洞外打起來幾排雙十字形的黑架子,遠遠看去有點像是慕顏哥哥烤野豬時搭建的烤肉架,隻不過眼前的要大了很多;
花惜在心裏再次為自己默哀了一陣,閉了閉眼,隱隱感覺到接下來自己的下場應該是與眼前這黑架子有關,不是像衣服被掛著便是如肉片被串著;
待到走進時,花惜看到那排架子上真的掛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破布,難道那架子時晾曬衣裳的?不過心裏但是輕輕籲了口氣“還好不是後者!”
再一想,又疑惑了,這些白骨不穿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