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隻架子上,一塊體積大一些的破布動了動,似乎發出一些類似人類求救的嘶吼聲,花惜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那掛在架子上的不是衣裳,而是快要曬扁的活人;
此等情形與其說是烤肉不若說是曬魚幹,前後比較還是後者更加的悲催吧!
不出所料的,白骨們把花惜也綁在了架子上,便扛著黑鐵叉一路回返了,她想這些白骨倒也勤勞,看方向應該是又回到那個奇怪的湖邊守株待兔了吧!
對此花惜在心裏隱隱的竊喜她想想自己雖然修為著實拿不出手,但是要解開身上的這些束縛,倒是沒什麼男的;
就在花惜閉目調息試圖運轉全身靈力,施展禦劍術方便挑開繩子之時,耳邊有個沙啞的聲音好心的提醒道:
“喂,好心提醒你一下,別折騰了,這裏靈氣神識都是不能用的,省些力氣倒是可以支撐的長久一些的!”
這話剛結束,花惜也驚恐的發現問題的嚴重性,怪不得那白骨如此放心便離去了;
像是早已習慣見到來人的驚恐與絕望之色,那沙啞的聲音又好心的補充,
“別惶恐,我們修士講求的與天爭,與地爭,如今麵臨如此的困境,雖然有可能九死一生,但沒到閉眼的那一刻誰也不能自暴自棄啊!聽我的話,還是保存體力的好!”
花惜看著那張枯槁若老人的臉不解的問:“你是,這一屆秘境試煉的修士”
那沙啞的聲音沒回答隻是沉悶的歎了一口氣;‘
這口氣雖然沉重但落在共同落難的人心裏,無疑是唱出一曲挽歌!
另一邊的一個嗓門洪亮些的說道:“可不是,我們本是來都羅秘境找些機緣的,誰知這次的都羅秘境很是不同尋常,一進入便墮入這裏了!”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時間架子上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不知是誰附和說道:“據說這裏是無回穀,任你修為再高也是有來無回啊!”
花惜點頭,不用問為什麼,答案也呼之欲出了,這裏屏蔽了靈氣和神識,而且這裏處處透著詭異,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再不停的吸收著身體裏的生命力;
觀察眾人的臉色,並不是簡單的脫水更像是生機耗損過度完成的病態和死氣。
花惜聽這些議論,有些好奇這些人的來曆,遂定睛一一打量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她有些懵了;
雖然這些衣裳被折磨的麵目全非,可是憑花惜的眼睛還是能看出一些隱隱的熟悉感的。
這些人除了剛剛與自己寒暄搭訕的幾個人不認識外,其他一些冷著臉蔫蔫不說話的,不正是不久前在瑤穀前自己所留意的那些麵熟之人嗎?
這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之事嗎?
當時留意到他們的修為大都達到了結丹中後期甚至還有一個元嬰期,跟慕顏哥哥在同一水平了呢?
如此實力,尚且落難,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花惜在心裏為自己默哀的同時,也隱隱的感到一絲的雀躍;
她想,比自己強的人尚且都落難,我一個小修士落到如今地步也並不是什麼丟臉的大事了;
見花惜的眼神望過來,那原本奄奄一息的髒兮兮的少女眼神一瞪,微若蚊蠅的聲音依舊高傲的說著冷硬的話:
“看什麼看,長的美不管用的,要不了多久也會變成我們這樣!”
花惜有些啞然,這麼多年了,這脾氣還是一如平常啊!
花惜又把視線落到不遠處閉目養神的一紅一白納蘭姐妹花上,到如今,她才想起緣何初次見麵便如此的熟悉,原來是那年在是非樓借入夢窺探慕顏哥哥的夢境裏時見到的;
花惜清了清嗓子問了問:“納蘭...華陽?納蘭惜雨?”
兩位少女先後睜開了眼皮,很是疑惑的看向花惜,花惜了然,想了想解釋道:“我是慕顏真君的小師妹,聽師兄講述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