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會成這樣。”一道輕柔的歎息自身邊響起,她努力地睜大眼想要看清麵前的人,卻在下一刻整個人落入了溫暖的懷抱,眼睛隻來得及看見來人雪白的衣襟。
“師父……”熟悉的草藥香自鼻尖飄來,她張了張口,聲音沙啞幹澀。
她的腦袋被人輕輕地揉了揉。
“我當年就不該將你放出來,你一直在我身邊該多好。”
她心裏苦苦一笑,身體漸漸不支,黑暗鋪天蓋地地徹底襲來。
陳芷蘿丟了。
得到這消息時,沈行彥正站在禦書房內與皇上和林春絮對質。
傳消息的太監縮著腦袋顫顫巍巍地退了下去,室內的氣氛十分緊迫,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生生厄住了在場所有人的喉嚨。
“她去哪了?”沈行彥抬眼看向林春絮,眼中暴戾的殺意讓人膽顫。
皇上一把擋在她身前,沉聲道:“她怎麼可能知道,那陳芷蘿可不是一般人,必定是有人來救她了。”
沈行彥冷笑兩聲:“我告訴你們,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皇上臉色也難看起來,“沈行彥,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這個攝政王是白白當的嗎?”沈行彥眼神如刀,死死地看向他:“我這個攝政王是先皇立的,若不是他,我怕早就成了一片黃土。”
“你想殺我,你早就想對我動手了,我之前不願與你計較,可現在,我不想放過你了。”
皇上狠狠皺起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陳芷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我還想問這林春絮給你下什麼藥了!明明答應我放我們走,現在又出爾反爾。”沈行彥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大步離開。
“沈行彥,你給朕站住!”
皇上暴怒的喊聲,沈行彥充耳不聞,他在轉身的那刻,臉上諷刺戲謔的表情瞬間轉成了憂心忡忡。
到底是誰……是誰把陳芷蘿帶走了。
那人,是敵是友?
他直接去了天牢,可那裏早就空了,看著簡陋的牢房,他忍不住揪起身邊獄卒的領子,聲音暴躁:“這麼髒亂的地方是她該待的地方嗎,你們的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獄卒快快哭出來了,磕磕巴巴地回道:“這……這是娘娘,的意思,小的,也沒辦法。”
“林春絮!”沈行彥咬牙切齒地嚼著這兩個名字,心裏發誓,定要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他拿出了一直壓箱底的虎符,直接調出了五成的錦衣衛,全部用來尋找陳芷蘿。
當天下午,皇上衝到了攝政王府,指著沈行彥的鼻子罵道:“你瘋了是不是,錦衣衛是幹什麼的你心裏到底清不清楚!”
“不就是保護你和那群廢物的嗎?”沈行彥看都不看他一眼,翻身上馬,一揚馬鞭,馬嘶鳴一聲,踏著蹄子向前奔去,後麵緊接著一群提刀錦衣侍衛。
被噴了一臉土的皇上手心掐得滲血,身邊的貼身太監哆哆嗦嗦地問道:“皇上……接下來該怎麼辦!”
“回宮!”猛地摔了袖子,直接踏上了來時的馬車,不顧馬夫和太監尚未上來,自己駕著車向著皇宮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