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策馬直奔江南。
緊張過後放鬆的心情,再加上他們的行程也不是很趕,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風景,過的很是愜意。
幾日相處下來,葉瀾兒由一開始的抗拒,漸漸習慣了慕容恪握著自己的手腕走在人群中,並且自然地如同喝水烹茶。偶爾他會將自己往懷裏一拉,躲避可能的危險。而她,會伸出一根指頭戳戳他的胳膊,或者兩個指頭捏著他的衣袖,搖來搖去迫使慕容恪答應她某些非分的請求。
距離江南還有半日的路程了,天色已晚,西方天空鋪滿了彩霞,紅彤彤一片,煞是好看。
葉瀾兒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扯了扯慕容恪的衣角:“王爺,餓了。”
慕容恪嘴角一勾:“想你也是餓了。”
葉瀾兒鼓了鼓腮,嗓子是治好了,但是這駭人的食量,仍然是維持得如同西南城的那座尖塔般四平八穩。
二人前後進了一家酒樓,此時客人並不多,慕容恪選了一個二樓的包廂。
葉瀾兒一屁股坐下來,靠著窗口往下看。
“這個小鎮還挺熱鬧,不過比起我們西南城,差遠了。你說呢,王……”
葉瀾兒看了看站在慕容恪身前候著的那個小二,把後邊那個“爺”字收了回去。
“二位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葉瀾兒習慣性地說:“把你們菜單上所有的菜,都來一份。”
小二愣了一下:“好的!小的這就去安排!二位請用茶!”
看著小二淩亂的腳步,葉瀾兒“嘁”了一聲:“看他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說著,把帷帽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
慕容恪心想,如果那小二看到了瀾兒的容貌,許是會慌張地從樓梯上摔下去。
“瀾兒,如果你再喊我王爺,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葉瀾兒撇了撇嘴:“好啦,知道了。不喊了,不叫了,可以吧。”
“我覺得你的問題在於,沒有找到另外的稱呼方式。”
“那我該叫你什麼?”葉瀾兒隨口問。
然後,慕容恪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葉瀾兒歎了口氣。在調戲自己的這條路上,慕容恪真的是越走越遠了。
慕容恪見葉瀾兒沒有什麼反應,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起身要出去。
“你幹嘛去?”葉瀾兒問。
慕容恪又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葉瀾兒自己一個人喝著茶:“哼,去茅廁就去茅廁唄,搞得這麼神秘。”
過了沒多久,慕容恪回來了。剛剛的店小二也上來了,端著一盤盤冒著熱氣的菜肴。
葉瀾兒在這個時候總是當仁不讓,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客氣道:“王爺,吃啊,這個菜,可好吃了。”
在一點一滴的相處當中,葉瀾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在慕容恪麵前很是隨意自在。雖然她死死的守住“王爺”這個稱呼,嘴上說著劃了一條嚴格的界限,但是在那根紅線的下麵,所有的一切早已經模糊,再也分不清楚了。
她夾了一塊牛肉,放在慕容恪麵前的碟子上。
“吃吧,你這身體可是為了西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