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以為玉女派應該就是一個有著幾百個成員的社會組織,可是沒想到竟然是黑社會組織,並且擁有掌控整個江西的巨大力量。
玉飛鳶想用一己之力來撼動這個組織,其難度和凶險可想而知。
上天保佑,保佑飛鳶姐姐能夠成功,平安。
二人吃完飯,問小二要了熱水浴桶,洗了洗身子。
然後葉萱又將葉瀾兒那張重見天日的小臉畫成了醜八怪,這才安心地躺下來休息。
一路上實在顛簸的厲害,葉瀾兒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驛站裏養的大公雞就按捺不住地開始叫喚。驛站中的旅客便如同聽到了起床號角,全部起身活動。
這吵得原本還想在貪睡一會兒的葉瀾兒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
她睡眼朦朧地坐在床上,心中無比懷念睿王府。
那張古色古香的雕花架子床,柔軟馨香的錦被,幽幽燃燒的檀香,還有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的寬鬆的作息製度……
眼前突然閃過慕容恪的樣子。
他嚴肅著一張臉,道貌岸然地強行親吻自己的樣子。
他有力的手臂,將自己強行摁進他懷中的樣子。
葉瀾兒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燙燙的。
“我不過是覺得他那裏相對比較安全而已,所以才會想到他。根本沒有別的意思……”葉瀾兒小聲勸說自己,一拍腦袋,拒絕讓自己再去深思。
吃過早飯,沉默的葉萱帶著葉瀾兒下樓了。
葉瀾兒發現大廳裏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可以稱得上是大夏國人口密集之最,但意外的是這裏竟然是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她環視了一周,終於發現大家集體吃了啞藥的根源所在。
靠近門口的一桌上,坐著四個身著白衣,頭戴白巾的年輕女子。葉瀾兒看到如此純潔玉女的打扮,立刻猜到她們應該就是震懾整個江西的玉女派門徒。
這下糟糕了,自己這個假護法,遇到真門徒,會不會露餡了?
葉瀾兒扯了扯葉萱的袖子,迅速表達自己的驚恐。
葉萱也已經發現了門口那桌的女子,她輕聲說道:“無須害怕,普通的玉女派門徒,根本不可能見到過護法。”
葉瀾兒聞言,才稍微有了些信心,她抻了抻衣角,昂首闊步下樓去。
葉瀾兒今天穿的,也是一套純白色的薄羅長袍,腰間係著的正是玉飛鳶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
如果掀開她的裙底,脫了她的鞋襪,你還能看到她小腿上綁了一疊銀票。
這些是葉瀾兒,為了尋找安全感,忙裏偷閑,從葉萱哪裏“順”來的……
二人下了樓,立刻引起了大廳裏眾人的注意。
而那四個白衣女子,自然也把目光投向了她們。
葉萱心中一驚,因為她發現當中坐著的那名女子,額頭中心也有一個“玉”字。
原本萬分之一的穿幫概率,偏偏就被她們碰上了。葉萱怎麼也想不到,本來應該坐鎮玉女派的護法,竟然會在山下出現,並且衣著跟普通的玉女派門徒沒有什麼區別,行事也低調。
她一把拉住葉瀾兒,想讓她從自己身體的另一側出去,免得被對方發現。
但是葉瀾兒,卻巴不得被對方發現。
因為她認出來,那個額頭中心烙著“玉”字,身形瘦削高挑,氣度不凡的白衣女子,正是玉飛鳶!
玉飛鳶現在還沒有能夠扳倒耿欣昌,但顯然事情一直就在她的掌控中。不管是真是假,她現在是玉女派的護法,地位僅次於耿欣昌的人!
葉瀾兒有些激動,甚至都注意不到葉萱在拉她。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葉萱趕緊將她扶起來,掩在自己高大的身子後邊,架著她向外走去。
眼看就要走出大廳,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站住。”
葉瀾兒心中一緊,感覺自己差不多要得救了。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葉萱,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十分的淡定從容。
葉瀾兒知道,她應該是並不怕玉女派,也根本就沒有把什麼玉女派護法放在眼裏。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她會選擇讓自己的假扮玉女派的護法來獲得路上的便利了。
那麼由此可以推斷,這個葉萱,身上的功夫應該是不錯,甚至說相當了得。
如果玉飛鳶跟她打起來,會不會有危險?
葉瀾兒心中登時緊張起來。
雖然玉飛鳶有四個人,但是這完全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她心裏這麼想著,一下子反過來拉著葉萱的手就往外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