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鳶跟自己說過,這雲鶴山上除了啞奴還有耿欣昌,一個男人都沒有。連隻公蚊子都飛不上來。
她還對自己說這是間密室,隻有掌門才知道密室所在,密室之內一個人都沒有。連隻蟑螂都爬不進去。
可是,聽剛剛的聲音,葉瀾兒了解到玉飛鳶對玉女派的性別的單一性和建築的密閉性實在是太過自信了,因為這裏不但有人,還是個男人!
什麼情況?哪裏冒出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幹嗎的?是人是鬼!
葉瀾兒坐在地上,嚇得腿軟站不起來:“誰!誰在那裏!”
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書房裏赫然走出來一個白衣勝雪的貌美男子。
細長的眉眼,尖尖的下巴,乍一看有些女相。
修長的腿,窄窄的腰,寬闊的胸膛,分明又是個男人。
“你誰啊 !”葉瀾兒將包袱抱在胸前護身,大聲喊叫著,妄圖震懾對方。
“你誰啊?”男子輕飄飄的回應。
他手裏拿著一把墜著碧玉吊墜的折扇,此時風流倜儻地打開放在胸前扇了扇。
葉瀾兒瞪了瞪眼睛:“你誰啊!我先問的!”
男子歪了歪腦袋:“所以呢?嘖嘖嘖……都說玉女派中全是美女,怎麼來了這樣一個醜東西,真是汙了我的眼。”
“你到底是誰啊!我、我可是護法親自送進來的,玉女派的客人!你到底是誰,不說清楚,有你好看!”
男子將折扇合上,妖嬈萬分地抵在下巴上:“是嗎?我好怕怕啊。”
葉瀾兒被他故作偽娘的動作和語氣惡心的不行,心裏的懼意也就少了許多。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塵。
猶豫了一下,走到了那男子的跟前。
走得越近,越覺得這男子美得超乎人類的想象。
葉瀾兒不禁咋舌:我去,這家夥,就是傳說中魅惑眾生的妖孽嗎?怎麼比女人長得還要好看?
剛剛老遠看著就不像是凡人的那種美,走進了一看居然連皮膚都這麼好,細膩光滑如同大理石般的紋理。
葉瀾兒甚至想伸手摸摸他的臉。
一股子想要揉捏他的衝動怎麼都壓製不住,一張臉漸漸地越湊越近。
“啪——”
男子將那柄折扇打在了葉瀾兒的頭頂。
葉瀾兒如夢方醒,眨巴眨巴眼睛:“你幹嘛?”
男子翻了個跟葉瀾兒如出一轍的白眼:“打醒你嘍,癩蛤蟆不要妄想天鵝肉。我奉勸你不要再盯著我看,看得太多,就會愛上我,愛上我的代價,你負的起嗎?”
葉瀾兒聽得這話,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你這個自戀狂!”
男子微微一笑很傾城:“我有自戀的資本,不是嗎?不像有些人,看我一眼都讓我覺得被褻瀆。”
靠。
葉瀾兒覺得再跟這個男人糾纏下去,肯定會被氣的折壽。
她擺擺手:“行行行!看在你長得美的份上,我不追究你到底是怎麼混進密室裏來的,也不會告發你。所以在共同相處的這段時間裏,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連話都不要說,好吧?”
男子伸手撩起自己的一段長發,搖搖頭:“不好。我呆在這裏五日了,悶都悶死了,你不跟我說話,我豈不是要憋死?”
“靠!是你嫌棄我醜的好嗎,現在又想我陪你聊天,你是不是腦子進水!”
“靠?是什麼意思?我發現你這個人雖然長得醜吧,但是說話蠻有趣的哦。”
葉瀾兒翻了個白眼,轉身想要走遠點。
身後突然飄來一陣香風,緊接著天旋地轉。
葉瀾兒剛剛想要開口怒罵,卻被一直有些冰冷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隨後,這個張口閉口嫌棄自己醜陋的男人抱著自己快速走進書房,葉瀾兒沒有看清他到底出動了什麼機關,一麵石牆如同旋轉門,轉了一圈關上,把他們隔在了另外一個空間。
葉瀾兒不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要做什麼,奮力掙紮著。
那男子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不要出聲,否則掐死你!我現在鬆手,你若能保證不出聲,就點頭。”
葉瀾兒還能怎麼辦,隻好點頭。
男人放開了她,還嫌棄地甩了甩手。
葉瀾兒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竟然是一條密道。
密室之中還有密道,飛鳶姐姐怎麼沒有告訴自己。
不過想想也是,她隻是讓自己躲在密室之中,沒必要多此一舉告訴自己這裏還有一條密道。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玉飛鳶沒有告訴你這裏有條密道?”男子語氣輕佻地問。
葉瀾兒瞪了他一眼:“你還挺會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