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千嬌百媚地笑了一下:“她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葉瀾兒知道玉飛鳶在玉女派的根基很淺,可能短時間內不能把玉女派的所有情況都摸透。但是,眼前這個男人更不應該知道啊,他是個男的,玉女派從來就沒有男弟子。
葉瀾兒想了一會,突然恍然大悟:“你!你是耿欣昌的兒子!?”
男子揮起手中的折扇,又敲了一下葉瀾兒的腦袋。
這次,比上次的還要疼。
葉瀾兒眼淚都要出來了,捂著腦袋憤恨地看著他:“幹嘛!”
“耿欣昌那個又醜又老的東西,怎麼可能生出我這種花容月貌的兒子,你這腦袋裏邊裝的都是屎嗎?
就憑我的一雙慧眼,哪裏有密道哪裏有暗室,怎麼會找不到?”
葉瀾兒撇了撇嘴,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男人遣詞造句的方式。
“那麼請問,這位花容月貌的公子,您為什麼抓我過來?”
男子將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掌心敲著:“本來不必這麼麻煩的。你發現了我的存在,我直接殺了你滅口就行了。但是我昨天晚上睡得不錯,今兒個突然心情好,大發善心,準備留你一條小命。”
葉瀾兒都要氣笑了,什麼驢唇不對馬嘴的,這個家夥才是真正腦子進屎了吧。
葉瀾兒將他剛剛的話在腦子中足足過濾了三遍,才整理出了一個大概齊的重點。
“這麼說,你是故意躲在這裏,不想讓人找到你。找你的人,是你的仇家?剛剛你應該是發現他們就在附近,所以才把我也擄進這密道躲藏?”
男子麵帶好奇地盯著葉瀾兒的小臉,半晌,點點頭:“沒想到你雖然長得醜,但是腦子也很笨。”
葉瀾兒滿頭黑線。
“雖然……但是……”不是這麼用的好嗎,這個空有皮囊的家夥果然是個草包。
男子歪了歪頭:“像我這種精彩絕豔舉世無雙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害怕人追殺。你想太多了……”
就在男子自吹自擂的時候,葉瀾兒聽到一牆之隔的密室之內有聲音傳來。
男子臉色一變,罵了一聲“可惡!”,伸手掐著葉瀾兒的胳膊,拽著她沿著密道就往外走。
“我以為玉女派建在這麼高的山上,防禦設施應該做的很好,結果呢?密室做的如此不隱秘,讓那幫人這麼快就找到了。耿欣昌啊耿欣昌,看來淫欲不僅傷身,還傷腦子。”
男子的步速極快,根本就是逃亡的架勢。
葉瀾兒被他拖拽著,幾乎要站不穩。
“你自己逃自己的,幹嘛帶著我啊!”葉瀾兒是怎麼都搞不明白了,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男子當然可以不管葉瀾兒,自己逃離。畢竟帶著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女子,根本就是個累贅。
他看了一眼葉瀾兒,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腦子進屎了竟然會對這樣一個醜八怪動了惻隱之心。
那群人凶惡至極,在密室裏找不到自己卻搜出一個醜女人,反手一刀就會結果了她的性命,眼睛都不會眨一眨。
要是自己不帶著這個醜八怪逃走,怕她現在連自己的腦袋軲轆到哪裏了都不知道。
葉瀾兒看他不說話,手往後一縮掙脫了他的鉗製:“你自己走你的,連累別人算什麼事啊!”
男子狹長秀美的丹鳳眼做了一個高難度的上翻動作:“你打擾了小爺的清淨,引來了追我的歹人,這到底是誰害了誰!要不是看在你白眼跟我翻得一樣好的份上,我早掐死你了!現在還跟我討價還價?!
告訴你吧,你必須贖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奴仆,我到哪裏,你必須跟到哪裏!嗨,我就不信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梗著脖子跟我講話!走!”
葉瀾兒急的不行:“憑什麼啊!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
男子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幾乎半抱著向前走去:“這個你倒是說對了,我景濠楊長這麼大,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唯一不會的,就是講道理!”
景濠楊帶著葉瀾兒,用上了輕功,不多一會兒就走出了密道。
然而,葉瀾兒悲催地發現,這個密道的出口,竟然在雲鶴山的半山腰上。
通往山下的是嶙峋峭壁,根本就沒有路。
葉瀾兒拉長了苦瓜臉,看著腳底下的雲霧繚繞,真的想問問“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是誰發明的。
這分明就是絕路了。
“景濠楊,天要滅你啊……”葉瀾兒搖著頭感歎。
誰知身邊的男人聽到這話竟然笑了:“那我豈不是又要逆天而行了?”
說罷,他摟著葉瀾兒的纖腰,沒等葉瀾兒反應過來,便縱身一躍,從這千仞高的雲鶴山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