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是是冷夜非的,也是我的。我曾經小產過一次,大夫就說過,要小心一些,要是小產得多,容易不懷孩子的。
我恨冷夜非,孩子我不能留,以後我拿什麼來養他,我是個自私的人,我自已的傷口都沒有療好,我自已的處境,都是限難,我拿什麼來養。
我是不會去求冷夜非的,這樣我覺得我好賤一樣,為什麼他那樣對我了,我還要給他生下孩子送去冷家,局時他以為我是要錢的。
“不要。”我咬牙說著。
孟情抬頭一瞪我,冷憤地說:“秦米米,你給老子說什麼?你想死是不是,如果想死你就早說,老子用刀劈了你。”
“我不能要。”
“要。”他扯起我就走。
抓著櫃台哀求:“大夫,你給我開一副落胎之藥,我還沒有嫁人,決計是不能要的。”
禽獸生氣了,也不拉我了,抱起我就往外麵走。
大夫驚嚇中回過神來叫:“還沒有給我錢呢?”
他什麼也不管了,怒火衝衝就抱著我往回走。
大街上到處都是人,都停下來看著我與他。我不好意思再叫嚷,埋頭在他的懷裏。
唉,他是男人,他不怕丟臉。
孟情,你不是喜歡我嗎?我懷了冷夜非的孩子,我流掉,你應該覺得是好的啊。我相信這樣的問題出現在哪裏,很多人都會讚同我把孩子小產掉的。
推開木門,他把我往床上一放,就跑進一間房裏去找東西。
酸水又湧上來,我跑到院子裏扶著桂花樹一個勁兒地幹吐著。
他居然拿了繩索出來,看著我在院子裏,氣得俊臉扭曲,狠狠地說:“還敢給老子逃是不是,非綁著你不可,看你怎麼傷害自已。”
一手推開他,難受極了:“你不要廢話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緊張什麼?他都不要了,我要來幹什麼?我拿什麼來養活他。”
他靜下來,定定地看著我:“米米,你不可以這樣傷害你的身體的。他不會在乎的,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讓在乎你的人,心裏多痛,知道嗎?”
“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我是最賤的。”我無力地歎息著,哭泣著。
“不是。秦米米,我在乎你,你不能這樣傷害你自已的身體,我不管是誰的孩子,可是這孩子,也是你的。”他吼叫著。
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哭著,笑著:“孟情。”
“好了。”他輕輕地擁我入懷,拍著我的背:“不管以後做牛做馬也好,我一定會照顧你和你的孩子的,不是誰的,是你自已一個人的。”
用袖子輕輕地擦去我臉上的淚和髒汙,燦亮的眼神讓我心裏不安。
“米米,你要是敢小產,我就把你綁在床上,直到你小產不了。”
“你不是人。”我指控地叫。
他真的才十八歲嗎?為什麼他的思想行為,我總是了解不了。
他嘿嘿笑:“你不是叫我禽獸嗎。”
還真是想學著禽獸做事嗎?
他拍拍我的肩,語重心長地說:“米米,我是不想你將來後悔了。”
我想,我現在心情也很亂,還需要時間好好的整理。
果然吧,停頓下來就是麻煩,什麼事都有人管著。真討厭,討厭中,有抹相依之情。
秋終於涼了,早上的時候,下起了細雨,冷風從那簾子裏卷入。
孟情靜靜地在一邊刻著釵子,我哀怨地視線,轉到他的身上。
倒了杯茶正要喝,他聲音飄起:“別喝我的茶。”
什麼都是他的,那我喝什麼?
“水”他說。
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真連我渴了也知道。
喝一點水,無聊地說:“你不出去嗎?天天守在這裏,像是什麼,我沒事的了,我不會去流產,好不好?”
我好鬱悶,以前讓冷夜非悶在冷府,現在就讓禽獸悶著,一邊還放著繩索,隨時看我不乖就綁著我。
真的很禽獸,我想,他大概沒有讀過書,不懂得斯文二字怎麼寫。不過他能製得住我,他還高興著來著,不管什麼手段。很鄙視他,我要是讓他綁在椅子上,那像是什麼話啊。
心都讓他打亂了,別說是生活了。
隻有雕刻的時候,他才認真,靜下來,像一潭靜水一像,又迷人,又沉靜,別有一種成熟的味道在周身散發著。
“不要刻了。”我煩惱地說著。
走到他的身邊,奪下他手中木釵:“別雕了,都沒有人想要買,你手不痛啊。”
“痛就不雕了嗎?”他笑著一看我,攤在後座上,雙手轉動著。“很多東西,你越是怕痛,你越是不想去碰,你就做不到。”
又是雙關語,我討厭聽。
我輕揉著他的肩:“不要再雕了。”一定很累:“我是擔心你的,你想你要是手痛得不得了,到時候,拿什麼來養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