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台山(1 / 2)

“老師請吩咐”柴房中張柳很是規矩的站著。

任落拓遞過來兩樣東西,一件是刻著雲霧繚繞的奇峰的的古樸小牌,到處坑坑窪窪的,一件是散發著黑色光澤的符紙,張柳隻是眼光掃了一下,就酸澀難忍,趕忙轉到別處。“這是雲霧令,你可以此拜入南台山,那符紙是潛影符,注入法力可遁入陰影,給你逃命用的。”

“老師,您不要我了嗎?”

“我有些事要去辦,你不應該跟著我過顛沛流離的日子,南台山是個不錯的地方,不會讓你失望的。”

“可是我隻想跟著你,願為老師牽馬墜蹬。端茶倒水。”張柳跪了下去。

“癡兒,你老師我愛酒也不騎馬,,我走了,有緣再見!”

“老師……”張柳再抬起頭來哪裏還有任落拓的蹤影,今天可是中元節。

梅城南門,張柳隨著人群出擠出了城門,張柳在任落拓走後數天都是在打聽南台山收徒的消息,梅城本就繁華,因南台山廣開山門更是人滿為患。

拜師那天,張柳背著購置好野外常用的小東西,路都不用問,城門一開,跟著人群走就是了。早起趕路的基本都是附近的鄉民,全靠著兩條腿走,張柳雖是年幼,但怎麼也是練氣二層的修士,趕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隻是對考核有些忐忑。到了考核處時山丘前早已排了一條長龍,幾個身穿灰衣的青年正站在半山腰不停的喊:“有意入門者請於山前等候,午時入山,日落前至山門者方能入門。”

山前日盛,日晷上晷針倒影離午字隻剩一格了,這是遠處彎彎繞繞的長龍亂了起來,四匹沒有雜色的駿馬拉著方形車輿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滾開,你們這些賤民,居然敢擋侯爺的道。”車上馭者邊喊邊舉著鞭子四處亂抽,馬車很快來到了張柳身前。張柳正待閃躲,斜地裏撞出來一條身影,在地上抓住八轡一拽,馬腿淩空,馭者直接被甩了出去,馬車也倒在了一邊。

一少年自馬車裏麵施然走出“在下南越國棉洋候之子棉藝,多謝師兄相助,不然瘋馬若是在南台山傷人,在下罪過就大了。”

張柳嘴角一抽,“這老兄說話還太有水平了,這馬驚了,架車的也驚了嗎?還有大哥現在是夏天,你披個貂皮大衣是什麼情況,也不嫌捂的慌。”

“嗬,南越國郡王之子,我還以為是秦帝之子,那麼不把南台山看在眼裏。”把馬車掀翻的也是個身穿灰袍的南台弟子。

棉藝好像沒聽懂話裏帶著刺,遞給那師兄一個牌子“師兄說笑了,我是來南台山拜師學藝的,這是我的推薦雲令。”

那令牌和任落拓給張柳的非常相似,隻是張柳那令牌呈黑色,雲紋雕刻的惟妙惟肖,上麵的殘缺讓其更加的古樸。

“來個人,把這個姓棉的帶進山門,其他人準備入陣。”那灰袍弟子看來是南台弟子中領頭的,很快有人過來帶棉藝走,棉藝哪還有剛剛的恭敬,仰著頭雙眼望天。

張柳拱手道“師兄,我有一塊雲霧令,不知可否拜入南台山。”

領頭的灰袍弟子一震正待說話,“哪裏來的鄉巴佬,你可知雨霧令是什麼東西,本世子拜師都隻用雲令,你也不知從哪本野書上看到了雲霧令這個名字,居然就敢到這裏來招搖撞騙了。”卻是棉藝搶先開口。張柳雙手托著雲霧令,不再言語。

領頭的灰袍弟子上前拿起雨霧令,棉藝哈哈大笑“你騙人也用點心啊,這破爛你也好意思說是雨霧令,世子我隨手就能刻上百件。”

那師兄沉吟了好一會兒,雲霧令突然光華大放,炎炎烈日下憑空升起朵朵白雲托起雲霧令浮在半空。那師兄大喜,卷起雲霧令拖著張柳就跑,圍著的南台弟子喧騰起來。

“那是真的雲霧令嗎?”

“肯定是啊,不然陳師兄也不會走的如此匆忙。”

“我們主持個入門考核都能撿個帶著雲霧令來拜師的,陳師兄真是好福氣啊。”

“你們還站在幹嘛,不用幹活了啊!”陳師兄回頭一吼,眾弟子這才散去,隻剩棉藝不甘的看著遠去的身影,咬的牙齒咯咯作響。

張柳被陳師兄拖的雙眼泛白,緩過氣來已是在一行精舍門口。“你叫什麼名字?這雨霧令是哪裏來的?”

張柳深吸一口氣,甘甜的空氣自口中流入丹田,張柳剛剛突破的靈力居然蠢蠢欲動,神清氣爽。道“在下張柳,雲霧令是長者所賜,師兄我這還要考核嗎?”

“張柳是吧?不用考核了,雲霧令的事我會稟告宗門,以我的權限隻能先把你提為外門弟子,你先在這住著,有事就報我陳昆的名字,這是身份玉牌,你收好,過兩天會有人來指導你們。”陳昆丟了枚玉牌給張柳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