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柳走近精舍,發現幾乎都空著,偶爾那麼一兩間石門緊閉,上書一個“或”字。張柳選了間靠外空著的精舍,走了進去,精舍裏麵不大,一張石床占據幾乎所有空間,其它地方空蕩蕩的。張柳盤腿在床上坐下,自從進入南台山之後,張柳就發現引氣決在沒有自己引導的情況下,居然開始緩慢運行起來,此時張柳沉下心來,引氣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法力增加的速度甚至是張柳之前斷斷續續修煉的一倍還多,在這種修煉下張柳的修為居然有突然練氣三層的跡象。
張柳沉寂在修煉中,兩天的時間眨眼而過,冷清的精舍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後來的弟子為了爭間精舍大打出手的事情都不是罕見。隻是聚集在此處的都是新入門的弟子,有修為在身隻是少數,搶了個先機張柳又沒出門,後麵那些沒地落腳的看著渾然一體的石製精舍很明智的放棄了強闖的打算。
“眾弟子,於精舍坪前集結。”有道溫和但清晰的聲音在張柳耳邊響起,張柳不舍的醒來,推開門,有些驚訝的看著的密集的人群。一穿藍袍的師兄麵對著眾人,大致清點了一下人數,就帶著張柳他們往山上走去。藍袍師兄走的不慢,張柳等人要小跑才能追上。
走走停停,一行人來到一處山坪,有座大殿坐落在山坪中,殿後佇立著一片群山!奇峰凸起,千姿百態,半山已是雲霧繚繞,最奇的事那雲就像溪水遇見礁石,緩緩而流。此時殿前已是烏泱泱的一片,張柳等人在藍袍師兄的引領下站好,周遭都是少男少女,正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不久,一聲鍾響,大殿正門處走出數位身穿黑袍,仙風道骨修士。那些修士明明自殿中緩步走出,可張柳卻感覺每一步都是踏在自己的心間,每踏出一步殿後的大山就向前一點,幾步之後大山已頭頂,好像隨時會崩塌,張柳正在渾身顫抖的苦苦支撐,驟然身體一輕,哪還有那些黑衣修士,殿前倒是倒的一片狼藉,零星還站著幾個的也是臉色蒼白,汗濕衣襟。
又是一聲鍾響,一灰袍弟子自殿中跑出,看了眼殿前慘不忍睹的新人,暗道:“老家夥們還是那麼喜歡教訓人,教訓爽快了卻要我來擦屁股。”
“嗯哼……諸位先坐好,剛剛是師門長輩考驗各位的心性,還望師弟師妹今後努力修煉,能達到各長老此等修為。”
張柳順勢坐下,台上那身影看著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陳昆陳師兄。
陳昆在台上道:“修練,修練,就是煉化天地靈氣入體,凝煉法力,強化自身根基。修煉之道,靈根、悟性、心誌、福緣缺一不可。靈根以五行為基,卻又千變萬化,諸位入門都是有靈根之人。悟者,吾之心也!一人一悟性,隻可意會,難以言傳之智慧也!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心誌是各人對世間萬事萬物的看法和觀念。至於福緣麻,就是運氣,此是上天所賜之物,你們師兄我就是福緣深厚之人,遇見我你們也算福緣不淺。”
張柳周圍有人在小聲議論“這丫誰啊?怎麼說話那麼大口氣。”
“我不也是剛剛入門,哪裏識得,不過看他一身灰袍應該也不是什麼人物,隻能在我等新進弟子中找點存在感。”
“就是就是,看他頭大如鼓,眼尾下垂,低於眼頭,不可能是什麼有福之人,也隻是比我倆早了點入門罷了!”
“師兄還會相人,看來師兄才是福緣深厚之人,別忘了提攜小弟一二。”
“略懂略懂,哈哈,那是當然啦!”
“咳咳……,說遠了。”陳昆停頓了一下,嚇得下麵那兩個正襟危坐。“此處是南山院,爾等外門弟子稍後可在此處刻錄一份功法,領取一件法器,三顆靈石,此後每月十五皆可領取一顆靈石輔助修煉,可累積半年。外門弟子每五年需完成至少兩個宗門任務,完成宗門任務可獲宗門貢獻、靈石、丹藥、法器等物。爾等修為突破練氣六層之後可參加考核,通過考核可提為入門弟子。南山院每三天會有一位師叔授課,你們可來可不來。但是有件事情你們必須給我記住,本門有四大戒律,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恃強欺弱,擅傷無辜;三戒奸淫好色,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嘿嘿,戒律堂淩師叔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連小爺我……,額,今天就到這了,其它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身份令牌。散了散了。”說完陳昆就快步離開,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旁邊有位藍袍師兄實在看不下了道:“按陳師兄所言,你們在各師兄的引領下去把東西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