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到了樓上,很快走到總會長下榻的辦公室門前,門口各站著三哥黑西裝的漢子。
他看在眼裏沒有吭聲,卻見曹誌華上前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總會長的聲音,“進來!”
曹誌華推門而入,王崇陽跟在後麵,發現這裏其實並非是一個辦公室,而是一個臥室,臥室的麵積比許春陵的辦公室還要大。
總會長此時正在衛生間裏洗簌,隨即用熱毛巾敷著臉就走了出來,一邊敷臉一邊示意曹誌華和王崇陽坐下。
總會長坐到一張沙發上後,長舒了一口氣後,這才將毛巾拿開,扔到一邊的茶幾上,這才看向了曹誌華和王崇陽。
準確地說,應該是看向王崇陽,他的眼神看上去格外的平靜,完全看不出他絲毫的內心。
總會長看了王崇陽足足三十秒之後,這才“哦”了一聲,“你就是王崇陽吧?”
王崇陽不置可否的看著總會長,曹誌華立刻替王崇陽回複,“總會長,他就是王崇陽!”
總會長這時又站起身來,拿著一次性杯子,去一側的飲水機前倒水,一邊說著,“聽說你剛剛被許春陵批準入會?”
曹誌華立刻替王崇陽回道,“是啊,剛剛批準入會,我們剛出辦公室,王富春就進去了,隨後王富春就慌張的跑了,老會長被發現被匕首刺中的心髒!”
總會長倒好水後,又坐回原位,泯了一口熱水後,將茶杯朝茶幾上一放,看向王崇陽,“你剛剛入會,就已經有了發言人了麼?”
曹誌華臉色一動,連忙解釋道,“總會長,這位道友他……”
總會長一揮手,示意曹誌華不用繼續解釋,“曹代會長,我是在和他說話,你就別說話了!”
曹誌華尷尬的一咳,連聲說是。
總會長又端起茶杯,隨即瞥了一眼曹誌華,“曹代會長,你今天剛剛上任,會裏大小事務都等著你去處理呢,你還坐在這裏做什麼?”
曹誌華臉色頓時一動,隨即立刻站起身來,朝總會長說,“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說完曹誌華又看了一眼王崇陽,用眼神安撫王崇陽,別緊張,總會長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就是了。
等曹誌華走後,總會長這才問王崇陽,“我感應到你的修為至少有五品,而且來路似乎不正啊!”
王崇陽看著總會長,根本沒有回避他眼神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什麼時候開始,修真界對修為的來曆也分三六九等了麼?”
總會長聞言一愕,顯然已經很久沒人和自己這麼說話了,不過他的臉上依然波瀾不驚地多看了王崇陽一眼。
他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你說的沒錯,修為的來曆不該分三六九等,我也隻是對你的修為有些好奇而已!”
說著總會長又朝王崇陽說,“聽曹誌華說,你有意參選這次的江東分會的會長一職,你一個剛剛入會的新人,你覺得適合麼?”
王崇陽卻反問總會長說,“那麼請問總會長,什麼人才適合參選?是看資曆,還是看能力?”
總會長不怒反笑道,“你的意思是,你有能力?你不會覺得你的修為就是你的能力吧!”
王崇陽立刻說,“修為當然不能代表能力,許會長在位十年,他的修為未必有晨老高,甚至可能都不如曹誌華以及王富春,但是他在位十年,誰能說他沒有能力?”
總會長放下了茶杯,怔怔地看了王崇陽一眼,“你一個剛入會的新道友,倒是對江東分會的人脈關係這麼熟悉?”
王崇陽說,“我和江東分會的不少道友,都有緣見過幾麵!”
總會長點了點頭,卻又朝王崇陽說,“不過你說許春陵有能力?我可是不止一次的聽人說他能力不行啊!”
王崇陽卻冷笑一聲,“什麼叫作能力不行?我就不說整個修真者聯盟協會了,隻說江東分會,晨老一係和曹誌華一係內鬥的這麼嚴重,雖說許會長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做的會長,但是這十年來,許會長一直擔當的是中間的杠杆,權衡兩大派係,能讓兩大派係平衡十年,沒有出太大的紕漏,這難道不是許會長的能力?”
總會長微微地點了點頭,“照你這麼一說,他還的確是有些能力的!不過誰告訴你,他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做的會長?”
王崇陽聞言一愕,這話當然是許春陵自己說的,不過此時看著總會長意味深長的眼神,王崇陽開始懷疑了。
總會長淡淡地一笑,“我們修真者聯盟協會,一共有三十四個分會,每一個分會的會長上位,都牽係著一個分會上百甚至上千道友的前程,你覺得一個分會會長會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就能上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