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手絹上所寫後,修然沉思了一會兒,掏出早以準備好的炭筆在手絹的背麵上寫下了:“伊人何必墜淚珠,自有佳人來相安。”
寫完後還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以他在土匪窩長大的眼光來看,這句從城裏煞有名氣的麗春樓聽來的詩句很能夠彰顯自己的“才氣”。
又編了個小草馬,連同手絹塞回原處,這才心滿意足的下山去了。
這次的修然可比以往高興多了,畢竟自知胸中無墨修然以前隻能編個小東西來傳情,這次可是難得蹦出了一句詩。
腦袋裏想入非非,腳下邁著歡快的步伐,修然很快的就到了山下,
越過進入後山的那道小門返回寺廟後院,剛想翻牆出去,身後突然幽幽的傳來一句話:“施主既然又來了,何不坐下來嘮嗑嘮嗑!”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修然很是無奈的轉過頭,一位和修然年紀相仿的小僧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白鋥鋥的光頭在這皎潔的月光閃閃發光,很是亮眼。
“哎呦,又被方丈罰來砍材了,這回又是犯了什麼戒!?”修然很不客氣的挖苦到。
“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小僧不過正好是超度了一隻不小心凍死的山雞,算不得犯戒!”小和尚解釋道。
“嗬嗬”修然冷笑回應,繼而道:“老子沒工夫搭理你,急著辦正事呢”
說完便要翻牆而去。
“哎呦”一聲,剛翻上牆的修然跌做在地,屁股生疼。
“臭和尚,你又陰我!”修然揉了揉被小石子打的生疼的屁股,惡狠狠的道。
“小僧寂寞啊,這十天半個月的沒個可以說話的人,難得又見到你就陪我嘮叨嘮叨嘛”
這處寺廟用來懲罰犯戒的砍材院平日著實是沒什麼人來。
“又什麼又,說的老子經常來是的”修然一邊說著,一邊找個了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小和尚看他坐下來了,高興的很,不過嘴上卻說道:“也不經常吧,三年一共來了二十九次,加上今晚這一次正好三十!”
修然臉色小黑,很是鄙夷的看著小和尚道:“那你也是滿不容易的,三年犯了三十次戒。”
小和尚聽聞做嗔怒狀,說道;“說了那不是犯戒!施主若在說小僧犯戒,小僧免不得又要彈施主的屁股了!”
修然聽聞連忙擺手告饒道:“別、別、別,出家和尚別老對別人的屁股情有獨鍾,而且還是一男兒的屁股!”
小和尚聽聞忍不住笑了,不過還是語氣不善眼神戲謔的說道:“看來施主也是需要小僧為你好好的超度一番了。”
手中做作勢要捏起地上的石子。
修然這才正經下來,嚴肅道:“好了,好了,大師5大師!小的真的錯了”
小和尚嗬嗬一笑,道:“三月不見,給我講講這些日子你又遇到了什麼趣事吧,講好了小僧我就放過你!”
修然很是委屈的看了小和尚一眼,很是無奈的將這三月來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邊。
“哎呦,小夥子生活不錯啊,又是皇帝又是聖臨教的,可比小僧我天天在這砍材好多了!”小和尚聽了修然的講述很是興奮的打趣到。
“放屁,老子的身子骨到現在渾身都疼呢!”修然不滿道。
小和尚聽聞哈哈一笑,道:“來,小僧幫你治治!”
“我靠,你幹嘛!”修然驚恐的喊道。
隻見小和尚伸出並不寬大的手掌將明顯比自個碩修然按倒在柴堆上,扒開修然的衣服露出修然樸實黝黑的的胸膛連拍數掌,驚的修然大叫不止活像個被非禮的良家小婦人。
片刻後,小和尚雲淡風輕的收手,氣定神閑的坐回原位,笑眯眯的看著修然哀怨的目光,緩緩說道:“莫要用這種目光看我,小僧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剛隻是出手替你疏通了體內的淤血。”
小和尚這麼一說,修然這才感覺身體一頓通暢,不複先前那般胸悶。
不過四仰八叉、坦胸露乳的躺在柴堆上的修然嘴上可並無道謝的話,而是惡狠狠的說道:“等老子哪天成武林高手也定要給你疏通疏通體內的淤血!”
小和尚笑道:“好啊,小僧等著!”
修然悻悻然的哼了聲氣。
“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小和尚笑道:“但走無妨。”
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修然頭也不回的翻出牆外,揚長而去。
待修然遠去後,小和尚自顧笑了聲暗道好一個妙人,隨即拿起地上的斧頭開始解決眼前這讓他頭疼萬分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