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因為受到了撞擊,已經快要扭成了麻花。
卡住了,輕易打不開,沒一會兒顧安安的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虛汗。
傅瑾瑜聽到顧安安的回答之後沉默了,最後看了她一眼,道:“你走吧。”
顧安安急了。
你大爺的我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己的恐懼跑了過來,你不感謝也就罷了袖手旁觀還不說,還敢我走?
柳眉一挑,頗為潑辣的道:“說那麼些屁話幹什麼,快點和姑奶奶一起推門,我來都來了哪裏有讓我走的道理!”
“汽車在升溫,隨時都可能爆炸。”
顧安安的動作停了下來。臉蛋有點僵硬,扯了一個微笑:“帥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太冷了。”
“我沒有開玩笑。”男人語氣淡淡的,眯著眸子看著她,“等著小張他們把你救回去後,記得上醫院檢查一下。”
用這樣類似遺囑的語氣不依不撓的說著去醫院這件事情,顧安安也是震驚了,瞪著一雙杏眼瞧著男人。
可能是覺得氣氛太過於嚴肅,傅瑾瑜接著道:“笑一個,然後叫我一聲老公遠遠的離開吧,越遠越好……”
“汽車爆炸起來威力很大,別回頭,一不小心就看到什麼斷肢炸到天上的場景了。”
他自己說的都覺得好笑,居然笑出了聲。
但是這明明一點都不好笑!
顧安安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睛內已經充盈了液體,滿滿的。
她惡狠狠的抹了一把,吼道:“你丫的嚇唬我幹啥啊,不能說笑話就別說好不好?”
放在以前的話她斷斷不敢這樣吼他,但是已經連死亡的邊都摸到了還怕什麼?
顧安安悶著頭還是死命的和門作鬥爭,一邊拽一邊嘴上嘟囔:“我才不喊你老公,你就是一個死變態。”
“知道嗎,我一直在心裏這樣罵你呢,生氣不?生氣你就給我滾出來啊,來打我啊,之前不是挺神氣的嘛,現在怎麼慫了啊!”
她嘴上說個不停,卻好像更是在給自己說的。
傅瑾瑜本來悠閑的在等待著爆炸,但是看到顧安安這個樣子怔住了。
她這是鐵了心不走了?
俊臉一沉,朝著她吼道:“現在快走,你以為你在這裏有用嗎,不過是再增加一個屍體罷了!”
顧安安把他的話就當成了耳旁風,嘴硬著哼著小曲:“千金難買我樂意啊。”
傅瑾瑜:“……”
雖然心裏一直在罵著這個笨蛋,用資本家的眼光來看顧安安的行為完全是在做賠本買賣,但是為什麼一直冰凍的心居然覺得溫熱溫熱?
傅瑾瑜定定的看了顧安安一眼,似乎想要把她完全看到心底,然後垂下眼簾,伸出了手推向車門。
“嘎吱嘎吱。”
車門開始發出聲響,顧安安感覺到了這個變化,偷偷的揚起唇角。
兩個人沉默著用著力氣,手下的金屬已經散發著越來越高的溫度,手掌也燙的發紅,但是兩個人卻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
堅持堅持再堅持!
在這個隨時都能爆炸的時刻,仿佛隻有這一個信念,最好的報答就是抬起頭對方給的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