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別的東西不警覺,但是鼻子卻比誰來靈,現在感覺到不對勁就像是瞬間置身在冰窖裏麵一樣,所有的睡意一掃而淨。
如果不是傅瑾瑜的話,那進來房間的人又是誰?
容不得顧安安多想,身子就迅速的反應了過來,一個鯉魚打滾兒從床上彈跳下來,然後哆嗦著手打開了床邊兒的燈。
“啪。”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開關聲,剛才還黑漆一片的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也照亮了床上的那個不速之客。
“傅鑫!”顧安安捂著嘴驚呼了一聲,就像是雕塑一樣坐在那裏。
“嗯?”
床上的傅鑫在強烈的燈光刺激下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眯著眼睛打量著顧安安,似乎在思考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兒他才悠悠的打了一個酒嗝,口齒不清的嘀咕道:“安安?”
“傅鑫你怎麼到了這裏。”
顧安安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就像是吃了一口蒼蠅那麼惡心,這一會兒褪去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她的理智也上來了,掀開被子就打算往床下走。
不管傅鑫為什麼到了她的床上,這件事情都算不上光彩,萬一被傅瑾瑜那麼隱形的醋壇子看到了可就是有口說不清了。
然而顧安安的腳尖兒才剛剛觸碰到地麵,腰部就被傅鑫從身後攬住,然後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猛地被壓倒在床上。
顧安安的後腦勺撞得生疼,正在暈乎乎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子就附了過來。
“安安,是你嗎,我怎麼又做夢了啊。”
傅鑫看樣子還沒醒,還算是俊俏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迷茫,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顧安安的臉,然後一隻手在顧安安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端的是一副深情的模樣,但是顧安安想起之前傅鑫的所作所為卻越發覺得惡心,然而此時此刻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幾乎要覆蓋了之前所有的情緒。
就算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卻動不了傅鑫絲毫,男女現在實力的差距顯現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她嗅到了傅鑫嘴裏麵的酒味。
他喝酒了!
“傅鑫,你冷靜一點,放手。”
顧安安伸手推了身上的傅鑫幾下,發現沒有任何的作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好聲好氣的和傅鑫進行談判。
對待喝酒的人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發酒瘋這種東西可不是說著玩的。
“安安,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晚上一直夢到你,今天好不容易又夢到了……果然這隻是夢啊,隻有做夢的時候你才會對我這麼溫柔……”
傅鑫話已經說得有些淩亂了,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就算喝醉了也不能掩蓋這骨子裏麵的好色。
顧安安深知醉酒的人不能過於激進,所以強忍著罵娘的衝動,摁住那雙不懷好意的手,揚起一個笑臉,輕聲商量道:“有沒有很渴,我給你倒一杯水好不好。”
“好。”
傅鑫已經完全被顧安安的笑容給蠱惑了,癡癡地鬆開了手,顧安安趁機把傅鑫推開,然後一溜煙的從床上跳了下去,連鞋都沒穿,那背影要多著急有多著急。
逃跑要緊,還喝水?喝他個大頭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