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拉鏈開了,陳嘉華一把將夏之寒的褲子扒了,又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堅挺的硬物已經抵在了夏之寒的腿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一刻,夏之寒終於克製不住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窗外仍有煙花綻開,轟隆隆的聲音讓房間裏更顯得安靜。這一聲,似乎猛地驚醒了已經失去理智的陳嘉華。他抬起頭,滿臉血紅,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就連胸膛上也泛出了水光。 見他這副模樣,夏之寒心道完了,看來今晚再再怎麼抵抗,也是無濟於事了。男人,再怎麼理智有頭腦,說到底,也都隻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想到這裏,她卻反而哭不出來了,有了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她的眼角還有淚水,眼睛定定地看著滿臉漲紅的陳嘉華,忽然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攤開了雙手,張開了雙腿,臉側過去,望向窗外幽靜的河水,冷冷道,“來吧,無所謂了!”
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最後一次,就當最後一次,忍一忍就過去了。
好半天之後,她仍保持著那樣的動作,陳嘉華並沒有如她想象的一般,如餓狼一般撲上來。
她轉回頭去,陳嘉華正站在床邊,低著頭看她。
窗外的光影閃閃爍爍,照進屋子來,星星點點打在他身上。房間裏沒開燈,屋子裏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的腦子裏卻能準確地浮現他此刻的神情,就好像早已刻錄進去了一樣。
對於這一點,夏之寒也覺得很奇怪,她明明不了解他,就像剛才他突然的刹車,可有的時候卻又很了解,甚至比他自己更了解。
“什麼叫無所謂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果然,陳嘉華冷冷道。
夏之寒不答,見陳嘉華沒有再苦苦相逼,她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這才感覺到冷,慢慢將身子縮起來,低頭伸手將衣服拉好,譏諷道,“不覺得委屈,難道還要感到榮幸?你以為我是你那什麼那些個誰,巴不得爬上你的床麼?陳嘉華,你不要太自信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活該為了你死去活來,你再有權有勢有錢我都不稀罕,你就不能當發發慈悲,扔了我這件舊衣裳麼?你那樣對我爸爸媽媽說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放不下你那點虛榮心,你碰過的東西也不讓別人碰!你不就是想把我扣在你手心,不讓我再去擁有新的生活,你不就是要看著我痛苦!不錯,我現在這樣活著很辛苦,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滿意了吧!”
夏之寒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克製不住地喊出來。陳嘉華卻忽然沉默了,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在黑暗中瞪著一雙眼。
說話間,衣服已經拉好了,陳嘉華忽然又伸手過來,夏之寒一驚,本能地快速起身,在床上快走幾步,縮到了最角落站住,警惕地看著陳嘉華。
“你又想幹什麼?剛才你放過機會,現在又想要麼?你還要不要臉!”夏之寒一緊張,開始口不擇言。
陳嘉華臉黑了半分,恨恨地縮回了手,回轉身去走到櫃子邊,拿出了昨夜的行裝,重新開始打地鋪,邊動手便憤慨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天仙美女麼,男人不要臉也想跟你一親芳澤?”
夏之寒微微愣了愣,“剛才你明明……”
“明明怎樣?”陳嘉華頭也不抬,滿不在意,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不曾發生過。
夏之寒當然是說不出口了,趕緊縮進被子裏。
被子鋪好了,陳嘉華依舊安靜地躺進地鋪。
夏之寒開始還有點緊張,慢慢地竟也睡著了。半睡半醒間,似乎聽到有誰在說話,好像是在問她什麼問題,可她始終沒聽清,便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