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別人不能容她,連她自己都覺得活著這是累,倒不如死了,不為世事所牽絆所來的痛快。可那日進宮,正巧太醫給蕭貴嬪把平安脈,也順勢瞧了下,才知,有喜了。

單瑞是又驚又喜,因前車之鑒,他對年愛允是萬般的嗬護,誰知,孩子是平安的出生了,而年愛允便難產仙逝。

單瑞苦笑著告訴楚凡珺,“她死的時候是笑著的,她進了王府就沒再笑過。”

不知不覺間,兩人酌著小酒,聽著,楚凡珺覺著,這酒也是分外的苦澀。之前卻不知他與他的側妃,竟有如此淵源。

能聽到這般淒美的故事,也不枉他宿醉一宿……

033遊湖(1)

自從那日後的暢談,楚凡珺似乎沒有之前那般的對單瑞有成見了。在她看來,這是個男權的國度,在這裏,男人是女人一生的依靠,在百姓間就很難看見真正的感情,更別說這皇家三妻四妾的宮牆之內,更是連半點人性都沒有。而這個男子,身居高位,當年還是儲君的最佳繼承者,竟這般的付出自己的一切,他瞬間有點羨慕白允,她雖沒能與單瑞白首不相離,但也得了單瑞一人心,也不枉此生了。

而後的幾天之後,單瑞引薦了她與那位凝墨姑娘見麵。那次在王府後院花園,蒙著眼捉迷藏,沒是看清,原來那女子竟是她:

那不是那日酒樓的那個女子嗎?

他還沒忘那句,‘原來男人都是用這種方法勾搭女人的啊,這裏可是酒樓,不是勾欄院’,這句話聽著也確是沒什麼,但這事著實讓楚凡珺不悅了好久。

不過,從初次見來,她就覺得她似曾相識,可又想不起。可如今看來,與那日酒樓一見,也頗是不同,說不上哪裏不一樣,就是……連氣質都不同了。

“凝墨,這就是我先前與你說過的,王府的神醫,本王的軍事,楚凡珺。”

凝墨笑盈盈的走過來,我抬頭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她的驚慌失措,又故作鎮定,“楚公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如今得以相見,真是凝墨的福分啊。”

這是初見,凝墨和楚凡珺都知道,彼此之前會過麵,兩人也不曾提起,這事也就不覺得間淡了。

連著好幾個月,都去單瑞郊外的別苑,一同賞花,吟詩作賦,說來,這凝墨也是個才女,若不是楚凡珺是現代人,她都招架不住了。

“楚公子聽好了,我的上聯是獨立小橋人影不流河水去。公子請對。”

“在下的下聯是孤眠旅館夢魂曾逐故鄉來。”

“好!凡珺,對的好!你可是想家了?怎對的如此淒涼?”

“王爺多慮了,凡珺能日日陪在父親身邊,足矣。”

“你父親不是佑藍的人嗎?可想回去看看了?”

“王爺,在下自小在天毒長大,雲遊四海,說不上哪兒是故鄉,還是接著對對子吧,別擾了凝墨姑娘的興致。”

“那就有勞楚公子出對吧。”

“好,在下的上聯是魯肅遣子問路。”

凝墨淺笑,“楚公子好學問啊,出的是個謎聯,‘魯肅遣子問路’莫不是敬請指導嗎?公子學富五車,凝墨怎好在公子麵前班門弄斧呢?”

單瑞調笑道,“凝墨,你可是對不上來了?”

“公子出的對子太難了,凝墨試著對,公子莫要見笑,我的下聯是陽明笑啟東窗。”

聽罷,楚凡珺哈哈的笑起來,“好!好!這對的句型工整,意境吻合,凝墨姑娘好個‘歡迎光臨’啊。”

“好!凡珺,好對啊!”

“是凝墨姑娘對的好。”

“凝墨對的好,你的上聯也出的奇啊!”楚凡珺瞥眼之間,看見了凝墨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王爺,您出個對吧,讓我跟楚公子比試比試。”

“好!好!那本王就出對了,本王的上聯是南通前,北通前,南北通前通南北。”

“凝墨姑娘你先對吧。”楚凡珺對於她剛剛的行為確實是不滿極了,於是想將她一軍,這對子她在現代時見過,譽稱千古絕對,他也想看看這凝墨姑娘肚子裏有幾分的墨水。

“小女子拙才,王爺的對子真是精妙,凝墨實是對不上來。”楚凡珺看了她一眼,不免輕笑:罔我以為你多麼的才華橫溢,原來也是如此世俗之輩,答不上就是答不上,何必討好單瑞。

“罷了,這千古絕對本王想了甚久也想不出個下聯,你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對上?”

“瑞王爺,在下有個下聯,可願一聽?”

“哦?凡珺可是解了這絕對了?願聞其詳。”

“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