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皇兄的謀劃,臣弟怎好妄自揣測。”

“朕為了你身上的一件寶貝!”

單瑞和安南玩都四目相對,誰也不明白單俊的意思。

“看今日這架勢,連皇叔都進宮裏,想必九弟就把這寶貝帶著了吧。”

經單俊這麼一說,單瑞和安南王也一下就明白了,“皇兄,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一個局,您放心,今日臣弟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單俊的眼中頓時閃著光,“拿來!”

“皇兄,不知道我這寶貝值不值一條人命。”單瑞的問話很是調侃,就像是在警告單俊,若是不放了楚凡珺,他是得不到的。

單瑞轉身走到案前,寫下了那道饒恕楚凡珺的聖旨。放下筆的那一刻,臉上便是一片陰霾,“我沒想到,母後真的把玉龍令牌留給了你!母後果真還是疼你多一些!”

單瑞急著上前道,“不是的,那玉龍令牌是母後給皇叔的!”

“那皇叔為何會給了你!”

“那是因為要救人性命啊!”

“朕本就不想傷了楚凡珺的性命,但若是今日不設這個局,隻怕是有朝一日朕駕崩都不知道這玉龍令牌的所在!對不對!”

一句話把單瑞所有的解釋全都打回,是啊,若不是今日,這單俊怕是永遠都不會見著這玉龍令牌。

“聖旨朕已經擬了,把玉龍令牌交出來吧!”

在一旁看著的安南王再也看不下去了,“皇上!文德皇太後薨逝前,曾傳召老臣進宮,曾留下遺……”單瑞連忙接了下去,“母後留下遺旨,希望我們兄弟二人能和睦。”

“遺旨呢?”

“是母後的口諭。”

對於單瑞的舉動,單俊不禁懷疑這口諭的真實性,但又轉念一想,母後薨逝之前,確實要他們兄弟二人好好的相處。

“好了,朕姑且就信了你的胡話,把玉龍令牌交出來吧!”

胡話?單俊的話聽起來永遠那麼的刺耳,對於單瑞,他不管怎樣,就是不相信,這也是一個疑心病重的孤獨皇帝,他也不過是沒有安全感罷了。

“皇上,老臣懇請皇上親筆禦書,保楚姑娘一生平安無事。”

安南王的步步緊逼,讓單俊無可奈何,隻得寫下了那一紙承諾。楚凡珺的這條命,也算是那這玉龍令牌救的。

這件事,楚凡珺始終是不知道的,楚凡珺每每問起,單瑞都是避而不答,或許,楚凡珺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就因著這件事,楚凡珺那次被宣召進宮,單瑞才毫無顧忌的讓她進宮。

當時的單瑞給了楚凡珺一個堅定的眼神,告訴她,“沒事的,去吧,皇兄找你,一定是有事。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如今想來,不是沒有緣由的。

之後便是那場本不該發生的噩耗。

楚凡珺人殉,皇陵裏頭喝下那鳩酒,便倒下了。

還記得楚凡珺說過的這句話嗎?

“我一生研究醫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能活多久,要了我命的,不是那杯鳩酒,而是……而是那根毒針。”

是的,楚凡珺喝下的那杯不是鳩酒,因為楚凡珺曾在救大皇子時說過一句話:‘民女自幼習醫,研製各種奇毒異毒,如今,民女的血液中已經積聚了非常多的中草藥,已經是一味解藥了’。就是因為這句話,單俊特意派人去了趟七王爺府裏,讓婉兒公主配了一劑他們西域的毒藥。沒曾想,楚凡珺喝下的毒,都是可以被血液中的解藥化開的,她暈倒,不過是因為,那酒中毒的劑量太大了,一時間無法一次化開。

但楚凡珺清楚的明白,這酒中不止有一種毒,還有別的奇毒,雖不知道致不致命,但毒性也是很強的。

楚凡珺盯著那就不免出了神,看來這單俊是非置她於死地不可了。

楚凡珺看著眼前的那杯毒酒,這是怔怔的發呆,陳公公便催促了句,“楚姑娘,時辰到了,上路吧。這鳩酒很快的,一眨眼,就去了,沒有痛苦。”

楚凡珺隻是一抬頭,喝了那鳩酒。

單瑞會闖皇陵,楚凡珺著實沒有想到,畢竟,他已是庶人了。

她在現代的時候,就知道,古代有些個皇帝為了保護自己的陵墓,設了很多的機關,當然,它們是有毒的。

而單瑞背著她往深處走,越往裏,就越是黑,地麵也越是潮濕,似乎地麵上還結起了一層霜。再往裏走,竟聽到了‘唰唰’的動靜,單瑞還沒來得及想那聲響,卻被牆頭射出的暗器給射中的肩頭,有了防備,便拔出腰間的佩劍不停的擋著那些個毒針,卻不忘一直把她護在身前,不料,她還是中了一根毒針。

中了這根毒針,楚凡珺對生徹底的放棄了希望,因為那根毒針真的疼的她講話的力氣也沒有,連呼吸也是那麼的困難,疼的,不隻有手臂,而是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醫書上說,這種毒針一旦拔下,就會陷入昏迷,而且生命也隻能維持七日,但若不不拔下,生命也不過隻有幾個時辰,而且體力會逐漸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