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到自己想要作嘔。她是知道曆史的，曆史上有多少的皇後是一生受寵，又有多少人是早冷宮裏頭終老，又有多少人甚至在那個花一樣的年華裏死去。
“無礙的，對了，碧凡，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楚姑娘，今日是三月初九。”
楚凡珺笑了笑，“若是說三日後選妃，那就是三月十二了。”
三月十二單瑞的後宮又會進入一個個像陳莫寧一般的可憐女子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嗎？是她攪亂了他們原有的生活，是她顛覆了天毒國曆史原本的軌跡，一切都是因為她，對嗎？或許……沒有她，陳莫寧不會死，因為她哪怕擁有單瑞一丁點的愛，她就能活下去了，那這後宮裏頭以後會出現的女子呢？
或許真的到了把一切都回到從未發生之前了。
三月十五是月圓之夜，三月十四，就是三月十四，她便可以跟隨那本書，回到那個地方最初的地方了，或許這樣，真的能讓一切都平靜下來，因為此刻，她怕了，她不想麵對選妃以後的單瑞，以後的日子，對她來說，無法想象。她的現代思想，這個世界裏，容不下；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強求了，或許離開對於她來說心會痛，但就讓她把這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夢吧。就讓他一如既往的當個好皇帝，也讓她，一如既往的當個女強人；是為他，也為了自己。
“碧凡，我今日有些乏了，若是皇上一回來，就說我身體不適，打發他回宮吧。”
主子的事情碧凡自然不敢過問，但她看得出來，楚凡珺今日很是不高興，雖是她麵上說無礙的，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很是在乎；碧凡也很是在心裏頭暗暗的埋怨自己，說什麼不好，偏是把這事給說了，如今惹的楚姑娘很是不悅，神情恍惚的。
可那日楚凡珺在窗台前坐了好久，都不見單瑞到鳳儀宮來，心裏頭很是失落，平日裏，單瑞就是在忙，也會在酉時左右來一次，小坐一會兒再回宮；今日都快戌時了，還沒有來，楚凡珺的心情不驚有些煩躁起來，“碧凡！”
“楚姑娘，有何吩咐。”
“方才……方才有誰來過嗎？”
碧凡忽然間笑了笑，“姑娘說的，可是皇上？”
“不是，當然不是了。”楚凡珺別過臉，便翻起了書。
碧凡看了一眼楚凡珺，歎了一口氣，“楚姑娘，方才皇上來過了。”
“那皇上人呢？”
“姑娘不是要我打發皇上回宮嗎？皇上這會兒已經回去了。”
剛剛還是滿臉喜色的楚凡珺，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單瑞竟然真的就這樣回宮了！她竟然還在窗前等了這麼久，對啊！如今可是正逢選妃，他哪顧得上自己啊！楚凡珺想著，便怒氣一下子上來了，“碧凡！你說的好！以後皇上來時，你就都想法子打發了吧。”
碧凡剛想回話，外頭便傳來了人聲，“碧凡！你好大的膽子！如今竟然敢對主子撒謊了！”
碧凡一看是單瑞，嚇得連忙跪了下來，“皇上恕罪，碧凡不是有意撒謊的，碧凡見主子心情不好，皇上又遲遲不來，如此才說謊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單瑞念及她是一個顧著主子的人，便讓她起來了，“朕今日饒你一次，下次再犯，定罰不饒！”
碧凡剛要謝恩，楚凡珺便黑著臉從窗前走了過來，“碧凡！你說什麼的胡話，我今日心情很好！”
楚凡珺如此說，倒弄得碧凡裏外不是人，便連連的磕頭，“是！是！楚姑娘今日心情甚好！”
單瑞也看出了碧凡的難處，便也讓她退下了，畢竟他也不想為難一個丫頭。
“今日來晚了，可是怨我了？”
“豈敢。皇上是人中龍，後宮佳麗三千人，哪顧及的上我這個沒名沒分的民女。”
“凡珺，選妃的事，是禮部籌辦的，也是祖製，推脫不得，至於名分，我也想要給你的，可是朝中總有異議，我初登大寶，也不能不聽言朝中老臣的意見，不然，被閑人說去了，倒是我這個皇帝做的不稱職。”
楚凡珺本就都明白這些，也明白單瑞的處境，隻是心裏頭有些個小小的不悅，如今單瑞一說，怕是好了一大半了。
“凡珺，不要再怨我了，本就在朝堂上受了那些個大臣們的氣，你就別再故意氣我了。我跟你保證，日後後宮裏頭的嬪妃，我一個都不會臨幸，這樣，可以嗎？”
單瑞一個一國之君，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怎麼能讓她依舊無動於衷呢，楚凡珺雖說沒有說話，但那個點頭就是滿滿的情意。
110情歸何處，人歸何處（2）
楚凡珺的笑意中帶著淡淡的幸福，這些的快樂和滿足，是隻要單瑞一句話就可以實現的，這一刻，單瑞說的就算是假話，她也心甘情願的去願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