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心虛,楚凡珺怯怯的說了句,“是的。”

許天宏想了很久,搖了搖頭,確定腦海裏不曾出現過叫王君的人,便問了句,“你家住哪裏?為何要逃出宮?”

楚凡珺一時語塞,呆愣了好久不曾回答。

121天賜良機(3)

“王姑娘,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怎的都忘了回答我的話?”

楚凡珺猛的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失禮,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家本是佑藍譚南人士,家母早年去世,父親娶了一房小妾,奴婢在才進宮來的,可心中有掛念,自然一直想著出宮,謝謝大人相助,君兒才能得以出宮。”楚凡珺的話說得滴水不漏,當然,許天宏也是信了的,可又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本想趁許天宏不注意跟著馬車出宮,再隨他回天毒,她現今都如此說了,自然是不能隨著他暗暗的回天毒了。

“姑娘不必謝,既然有牽掛,就去吧,我還要回去複命,告辭了。”

楚凡珺看著許天宏離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如果她說自己就是楚凡珺,那就可以隨著隊伍一同回天毒了,可是若真的這麼做了,靖文會怎麼想,她與藍飛本就理不清,他若誤會了她離開就是去找藍飛,那會怎麼樣?如今他已經不再是昔日的靖文了,這賭注太大了,她承受不起。

可能是她自己一瞬間懦弱了,她決定了自己回天毒,可若真回了天毒,許天宏已經見過她了,他會不會當麵揭穿她,他會不會告訴靖文,他在佑藍見過她?靖文會相信她嗎?

這些一個個的問題,擺在楚凡珺的麵前,她似乎有些退縮了,可又一瞬間,被那刻骨的相思打敗了。

楚凡珺身上的銀子不多,隨意的叫了輛馬車,車夫是個中年人,車上也有幾個人,也是去北興乘渡船的。

到了北興的碼頭,已經天黑了,照平日裏的看,這時候該有渡船的,可這會兒,一條船也沒有,連個人影也沒有,剛下了馬車,車上同乘的幾個人都找了個客棧住下了,楚凡珺的銀子不多,她也說不上什麼時候能回的了天毒,也不知身上的盤纏夠不夠。

離碼頭不遠處有個人家,家中亮著燈火,一個白發老叟在修葺著船槳。楚凡珺走進問了句,“老伯,為何今夜運河上不見渡船的船隻?”

楚凡珺話落許久之後,也不見那老伯回話,楚凡珺便有問了一句,可那老伯似乎還是沒什麼動靜,楚凡珺想著,怕是老伯年紀大了,聽不清,便拍了他肩膀一下,可誰知,那老伯的肩膀抖了一下,猛的轉身,滿臉驚訝的看著楚凡珺,手裏也不知在比劃著什麼,嘴裏‘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這老頭是個聾啞人。楚凡珺也不會比劃什麼,便拿起地上的碎石子在地上劃起字來。

可誰知,那老頭搖了搖頭,楚凡珺以為他說不知道,可那老頭還是不停的搖頭,楚凡珺便問了句,“老伯,你家中可還有親人?”

老伯指了指屋裏,隻見屋裏出來一個老婦人,老婦人滿臉疑惑的打量著楚凡珺,“姑娘你是何人?在這作甚麼?”

老婦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字,楚凡珺隨著老婦人的眼光看去,便問了句,“婆婆,我想去天毒,卻見今兒個碼頭上竟沒有一艘船,便來問問,老伯聽不見,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便拿碎石子寫了下,老伯還是搖頭,您可知道?”

老婦人笑了笑,“老頭子不曾讀過書,哪識得什麼字啊!”楚凡珺笑了笑,老婦人頓了頓便又說道,“今日天毒來的使者回國,王上命所有船隻今日都不得停泊運河之上,這不,我家老頭子今日也閑著,姑娘若是要去天毒,怕是要等明日了。”

楚凡珺看了一眼那個修船漿的老人,“老伯也行渡船?”

“老頭子身子也不怎的好,不經常出去,偶爾也會行渡船。閑暇之下,回去打漁,家貧,自然要想點法子過活。”

楚凡珺笑笑,“那……可以……”

楚凡珺支支吾吾的,沒有把話說全,但老婦人怕是明白了,“姑娘,我們不是什麼富裕的人家,隻賺些小錢,沒那個裏和朝廷對抗,也不敢做朝廷禁止的事,我老頭子聾啞,我還有個瘸了腿的兒子,我這家本就已經很苦了,姑娘就別為難我了。”

楚凡珺尷尬的笑笑,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又轉念一想,“若是我能治好你老伴兒和兒子的病呢?”

老婦人打量了楚凡珺好久,隻覺得,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子,怎麼可能治得好這種惡疾,這縣城最好的大夫也治不好,莫說這姑娘了。

看到那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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