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主持的,雖說前朝嬪妃的地位不比當朝嬪妃,但在太和廟裏,怎麼說都是有些個說話的權利的,太和廟供奉這世代帝王的牌位,量誰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皇上,瑾帝祥貴妃求見。”
“她來做什麼?今日非年非節的,朕記得參禪悟道不必由太和廟的遺妃進行主持。”
“皇上,那是傳,還是不傳。”
“朕現在乏的很,叫她明日再來。”
許久之後,羅公公從外頭回來,支支吾吾了半天,“皇上,瑾帝祥貴妃拿著瑾帝的金令牌,要求今日一定要見您。”
單瑞撇了撇嘴,“好生麻煩,那便宣吧!”
祥貴妃一腳便邁進了殿裏,按理說,祥貴妃是前朝妃嬪,應當給當朝皇帝行禮的,可是,祥貴妃一進殿裏頭,便著著首座坐下了。
單瑞對於祥貴妃的舉動,雖是極不滿的,但礙於祥貴妃也算是太和廟裏說的上話的,有些禮典還必須得由祥貴妃來操持,這時候也確實該謙恭些,若是冒犯了,日後終究不好辦,此次祥貴妃來勢洶洶,單瑞心裏頭也直打鼓,但心中也明了,未必是什麼好事。
“祥貴妃操持太和廟典儀,如今這麼晚,都入夜了還前來,真是叫朕不好意思,貴妃娘娘該是差人通報聲,應當是朕走一趟才是。”
祥貴妃沒說話,隻是睨眼看了下單瑞,“豈敢啊,我已是前朝嬪妃,皇上國事繁忙,冒夜前來,已是叨擾了,怎能使喚您堂堂一國之君,能進殿麵見皇上,怕已經是我的福氣了。”單瑞也聽的出來,定是祥貴妃因著他幾次的回絕,心中不悅了。
“祥貴妃多慮了,都如此晚了,哪還忙什麼國事,隻是因著太過晚了,才想著讓貴妃先回去歇著,如今倒是朕的不是了,朕嘴笨,說不了什麼,貴妃還多多包涵。”
單瑞的這番話也算是給方才的推拒做了一番解釋,隻是這些都是麵上的話,說說便罷了,單瑞也未真心的說,祥貴妃也未曾真心的聽,聽過也隻當玩笑話便是。
“皇上如此說,怎叫我好意思呢,不過皇上日日操持國事,有些事難免疏忽,我本是佛門中人了,也不該管皇上的家事,隻是我不得不說一句,千金易得,知音難覓,若是錯過了,那就錯過了,若是你計較了些個小事,而讓自己遺憾,那便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不要一味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在乎皇上的人自然是想給皇上看到最好的,但是後宮之地,是女人的戰場,若是因為皇上的草率,讓人蒙了不白之冤,那皇上,那便是一生的痛。”
單瑞笑笑,“楚凡珺好生厲害,都搬來祥貴妃做說客了,朕真是小覷她了!”單瑞的怒氣盡寫在了臉上,祥貴妃盡收眼底。
祥貴妃淺笑,淡淡搖了搖頭,“我並非是來做說客的,不管皇上信不信,我今日來,謙宜妃娘娘並不知,皇上可知道,您的怒表明了您的在乎,若是不在乎的人,你何須管她的是非,越是在乎,越是失落,但若被真相蒙蔽後,不隻是皇上的怒,還有謙宜妃娘娘的淚,皇上傷神,謙宜妃傷心,這又是何苦呢?”
祥貴妃看著單瑞的表情漸漸的僵住,或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是時候該離開了,這個時候,煎好就收便是,單瑞也需要靜一靜。祥貴妃拱手作了一個揖,“告退。”
137心如磐石,心亦碎(2)
祥貴妃的話確實給了單瑞不小的震撼,他從沒想過這中的厲害,他也從沒想過,若楚凡珺真是冤枉的,那他將如何自處,有一點,祥貴妃說對了,不管他怎麼的自欺欺人,他都無法改變他還在乎楚凡珺的事實,他之所以動怒,真是因為在乎。可是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管此次太和廟的事是不是冤枉了楚凡珺,可她懷孕已是既成的事實,他雖是無法接受,但還是必須得相信。
“羅公公,去宣旨,謙宜妃暫留太和廟祈福,參禪悔悟,不必回宮了。”
羅公公剛轉身,單瑞便叫住了他,“等等,朕親自去一趟!”
人生總是在戲弄那些個苦命的人兒。
單瑞沒讓人通報,便一個人悄悄的去了佛堂,他聽羅陽喜說,好似楚凡珺在佛堂好幾日了。單瑞輕輕的進了佛堂,佛堂的門前,看到楚凡珺淒涼的跪在蒲團前,心裏不由的泛酸,真的是他錯了嗎?真的是他被怒火遮蔽了眼睛嗎?這一刻,她竟這樣的落寞……
“凡珺,若是你願意拿了那個孩子,朕還像往日那般待你。”單瑞的話之後是一番久久的安靜,氣氛甚是尷尬,單瑞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氣急,便一手拉過了楚凡珺的身體,“朕已經是如此的厚待你了,你還是不滿足嗎!朕已經不再計較你的過去了,你還在計較些什麼!”
扳過楚凡珺身體的一霎那,單瑞驚呆了,瞬間後退了兩步,“和洋!你為何在這?你為何穿著謙宜妃的衣裳,謙宜妃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