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柱心裏頓時驚覺,不過瞬間就坦然了,他不會忘記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魔鬼的存在,精密的心思,沉重的靈魂,以及那雙準備摧毀一切的雙手,又怎麼會看不出葉墨墨剛才的事情是受他指示?
而絕精藥的事事實上也就隻有他知道,也難怪他這麼快就找進來。
阿柱慘烈一笑,低眉順眼的樣子讓季語軒胸口的怒氣更盛了一分。
隻聽阿柱說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隻不過同時淪為少爺你的胯下玩物而生出的同病相憐而已!”
“你說什麼?同病相憐?是嗬,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你這是在諷刺我陰陽不分,獨自守著乾坤之罪嗎?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來忤逆我?別忘記了,你是爺爺買來給我的玩物,玩物你知道嗎?”季語軒看著他床頭上擺放的水杯異常刺眼,揚手掃至地上後怒氣衝衝的叫囂著。
阿柱撐起身子頓了頓忙解釋道:“少爺,你誤會了!”
阿柱說的沒有往日的堅定,是嗬,如果季語菲今天不會有意外,他也不會這麼跟季語軒說話,人沒有心理重要支柱的時候,便失去了所有努力活下去的勇氣。
阿柱此時就是這樣的心境,即使季語軒此刻馬上讓他死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所以說話也就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季語軒無奈的看著阿柱那副看起來無欲無求的樣子,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雖然殘暴絕倫,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一個心思之人,何況還是一同伴著自己長大的友人兼親密之人。
歎口氣扭身走了出去,身後的阿柱軟軟倒在了床上,輕說了句:所求不過解脫,竟如此之難!
季語軒聞言腳下一頓,卻隻是一頓,隨即大步走了出去,身後的阿柱掙紮著坐起來望著窗子外麵的海灘之畔,隻見幾個壯年小夥子輪流按著葉墨墨的腦袋將她使勁摁向水裏,季語軒瞅著那一幕,隻覺得心如刀絞。
隻怨癡心早就付與心愛之人,雖然葉墨墨本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今天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足以讓阿柱冰冷的心稍微有了那麼一點的溫暖。
歐陽昊大步離開之後,回頭頓足望著這個看似富麗堂皇,裏麵其實暗存著各種蝕人的冰冷氣息。
阿強遠遠看著那個背向陽光披著金輝遠遠而來的帶著王者氣息的男子,強壓下激動跑步追了過來,大聲喊道:“總裁!”
真兄弟隻有在生死之際才會真正體現出來,正如此刻歐陽昊望著激動的阿強所帶有的心情,雖然剛才大步走了進去,可是季語軒本就捉摸不定的心思又豈是他能猜得透的?待在危險人的身邊也就必然會時刻麵臨著不可預知的危險性,此刻阿強還處於極度的不安中,倘若歐陽昊真的出現了一點意外,那他又該何以對本心?何以對死去的歐陽天?
不過所幸這些都已經隨著歐陽昊的安然無恙回來而消失了,阿柱長長鬆了一口氣跟在歐陽昊身後朝人群而來。
季語菲還不知道就在她和蘇琳以及莫錦煙談笑之時,在自家的別墅裏已經經過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