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皇子詩(下)(1 / 1)

“趙公子。”

蘇服臉色羞紅,但還是壓住了心頭的一抹異常,極為平淡的向著趙白江問了一聲好。本來是想要屈身見禮,隻是柳腰被霸道的東皇啟握住難以動彈,隻好直著身子,看在趙白江身後那一群人眼中則是失禮之極。

“趙白江?”

東皇啟明知故問,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下去幾分,像是閉目養神,隻是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將他的本意暴露了出來,然而東皇啟根本沒有想過要掩飾。

“在下正是,不知閣下是哪位?”

趙白江反問,畢竟自己才是這詩會的主人,結果卻在這裏遭到質問,顯然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趙白江心中對東皇啟的厭惡更加一分。

“趙公子,我家姑娘受你照顧了。”

東皇啟嘴上說著話,手上卻摟著蘇服卻一絲不肯放鬆,如同一個護著自家寶貝的小孩子,說出的話更是宣示了蘇服的主權在誰手中。

“閣下遠來,在下未能遠迎實是失禮,禮慢之處還請見諒。”

趙白江做出一副謙虛溫和的樣子,躬身施禮。聽聞東皇啟的話之後他已經知道這人是那湘女館的幕後東家,從沒有人見過的幕後東家。但從他叔叔那裏他得知了一些隱秘,湘女館的出現隻是在兩年前,如同一夜之間崛起的千丈高樓無人知其麵目。

兩年間多少有權有勢的人想要將這棟觸犯了自己利益的高樓拔起,卻都以失敗告終,那些動過心思的人都消失在了連綿不絕的春雨中,無影無蹤。

“那棟樓的主人,是這蘇州城中最不要惹的人。”

趙白江的叔叔,那個和氣生財在蘇州城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百萬翁,隻說了這一句話。能在蘇州城混跡這麼多年,趙百萬靠的不僅僅是和氣生財,也不是老好人的忍讓,相反是一雙能夠看穿山雨飄搖局勢的眼睛。

而他本意是讓自家子侄在蘇州這幾天盡量低調,畢竟他身上涉及著家族的百年大計,不能在這出了岔子。終究是人算不如天算,趙白江看到蘇服的第一眼就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隻是還未曾告知自己叔叔。

如今的趙白江已經做好打算在這裏拿下東皇啟,不擇手段也要將蘇服帶走。仰著渭水趙家的大樹,趙白江也的確算得上是一條過江的猛龍,詩會中已然布下各種手段,自認為可以輕鬆拿下這神秘的主人。

“我聽聞,渭水趙家有一子,幼時聰慧無雙,善為金卜之戲,曾與家中老祖遊戲,贏得一座玉金樓。”

東皇啟自顧自的說著話,說的是一則傳聞極少的軼事。

趙白江聽言臉色一頓,因為這件事天下沒有幾個人知道,更別說知道那棟萬斤難求的玉金樓。正如東皇啟所言,那故事中的小孩正是趙白江,金卜則是他小時候無意之中發明的一種遊戲,雖然簡單但卻沒人能夠在這上與他一較長短。與家中老祖的遊戲也隻有當時幾個在一旁侍奉的下人知道,事後老祖下令封口,所以外麵從未有曾流傳。

就連蘇服聽到都是茫然不知為何東皇啟會說這樣一番話,仰起頭看了一眼東皇啟,見東皇啟臉上依舊笑得不可捉摸,心中隻好輕輕歎口氣。

“妖邪”

蘇服對於東皇啟隻有這一個評價,無論何時何事,凡是此人出手必定非凡,出人意料至極。

而那趙白江也是震驚無比,自家老祖宗的話有多重他是知道的,可想而知能夠弄到這個隱秘之事的人能量之大,絕對超出了自己以往見過的那些人。

“幼時玩戲,還請閣下不要調笑。”

趙白江一字一頓的說著,眼睛卻緊緊盯著東皇啟不移分毫。

“隨口一說,不必當真。”

東皇啟出人意料的輕輕放下這番話,也不理會趙白江,隻是視線掃了一遍趙白江身後的一眾人。

“今日詩會,在下恬為主人,欲以這湖中錦鯉為題請諸位作詩為樂,閣下認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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