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輕微在心裏笑道抽筋了,調戲老人家什麼的,很有趣。但是臉上還要一本正經裝無辜裝弱小。
“呃,其實,您又不老。不過如果您實在不願意做我幹爹的話,我也不堅持,我會尊重您的意見,認您做幹爺爺的,不然幹外公也行。”
寫完擱筆,低頭絞手指。冷輕微,忍住,千萬別笑出來,在別人氣得要吐血的時候笑是會挨揍的。上輩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這輩子憋屈一下全當曆練了。
“賈青鬆!”冷管家一把揪起賈大夫的衣襟,“你好好給她檢查一遍,是不是腦子摔壞了。”
冷管家,您老人家這麼詛咒一位姑娘家不太好吧!會、折、壽、的!冷輕微撇撇嘴,默默的更狠的詛咒回去。尊老愛幼是要建立在對等的基礎上的,叫他幹爹已經要委屈自己了,總得討點便宜以便心理平衡。
不過,機會主義者的哲學就是,見了杆兒就要順著往上爬。
冷輕微順水推舟,狂草體的一個‘是’字躍然紙上。
眾人呆住。
好吧!古人們總是這麼不淡定。再加幾個字,“我是腦子摔壞了,我失憶了。”
“那你是怎麼記得自己名字的?”賈大夫率先發問,做大夫的總是對疑難雜症有執念。
“冷是從父姓,輕微是我給自己取的名字,因為我腦子目前處於輕微腦震蕩中。輕微腦震蕩就是,受到撞擊導致的局部功能混亂,常見的病症是失憶,失明,失聰,昏迷不醒等等。賈大夫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畢竟您是行家。”
對,就要這麼說,給他戴高帽子再說些他聽不懂的,這樣他就會注意你,天長日久伺機拜他為師。世道凶險,懂醫術是很必要的。
冷輕微,社會主義把你教育得多麼好,放在二十一世紀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教育不出第二個你了。
冷管家指著冷輕微的手指因為憤怒而顫抖,他很想說出點狠話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娃,可被她那麼無辜的眼睛看著,又說不出什麼折損自己身份的話來,一口氣沒別上來,險些內傷。
賈青鬆連忙給他紮了兩針,這老夥計,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啊!
“梅蘭竹菊,送冷管家回房休息。青鬆,開幾副下火的藥,讓小艾熬好了給冷管家送過去。這裏暫時不用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眾人異口同聲,繼而有序地退下。
要不我也退下吧?你把人都支走是想幹什麼?冷輕微在心裏嘀咕。一般來說,男人把屋子裏的人都支開與女人獨處有以下可能:獸性大發!呸呸呸,比較想把人撲到的那個好像是自己吧。殺人滅口!救了再殺?他腦子看起來沒問題嘛。悄悄話?難道,真的對我一見鍾情?!
“你研究出結果了嗎?”
說吧,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承受得住。
“姑娘不想跟我說實話,在下也不好強人所難,不如這樣,我告訴姑娘一個我的秘密,換姑娘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個秘密換一個問題,聽起來很劃算的樣子,不過你的秘密跟我有什麼關係?呃,一個問題換一兩銀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廢話,我根本說不出話,你這什麼強盜邏輯!冷輕微翻白眼。
“其實,我懂唇語。”